国外销售遇阻，近百号人在工厂里无所事事，李启铭心急如焚。他极力保证员工基本工资的发放，但企业又面临着巨大的现金流压力。
“他们很多人都是从湖南、江西来打工的，不给他们发工资，他们也没办法生活。唉，只能咬牙硬顶。”
很多次他都想过放弃，“直接解散员工，宣布破产”。但看到那么多双看着他的眼睛，他又不忍心。
火烧眉毛，一场反击战就此打响。
他开始频繁出差，每天开着车和上下游企业谈生意。供给原材料的工厂也不容易，他想着能不能缓几天结账，把成本再压一压。
销售口为数不多的订单，几十家工厂都在抢。为了生意，他没少应酬。每次深夜叫代驾回去，他都会格外疲惫。
“好几次代驾都说，年轻人别太拼了。但我没办法啊，百十人等着吃饭呢。”
一直到了年中，国内疫情趋稳，李启铭的服装厂，才找到了出路。出口转内销，他紧盯着几大电商平台的销售数据，经常一刷就是一晚上。
直播带货火爆网络，他也洽谈了几个主播，甚至自己坐到摄像机前。
他觉得自己需要起带头作用，让员工们看到老板也在努力，大家一起同心协力，度过难关。那时他常常忙到深夜，压力大的时候，就开车外出兜风。
从黄沙码头一直开到中大码头，珠江畔的城市夜景迷离，灯光照在水面上泛起波澜，风从窗户吹进车里，他才能体会到片刻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