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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孟达与周星驰
周星驰才58岁,身上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苍老感。
后来的那些日子,每当看到他照片上的白发与落寞的眼神,都让人不禁在心底泛起一阵悲凉。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对于周星驰来说,他的成功,总是迂回波折,姗姗来迟,没有一次彻底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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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帽子简单盖住稀疏的白发,眼神里有了深深的倦意:“都这个年纪,懒得染了。”
这些年,他常常提到一句话:“时间不多了”。
面对公众最为关心的结婚问题,周星驰只说了一句:“我现在这个年纪,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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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看来,周星驰是一个可以轻易得到自己想得到东西的人,对此他表示自己运气不好。
周星驰不承认自己是个念旧的人,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过去。
1995年,正是他人生的黄金年纪。
盛名之下,拍摄《大话西游》时,他扮演的孙悟空与朱茵扮演的紫霞仙子有过一段恋情,但当时他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为了大义放弃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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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电影《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孙悟空(周星驰 饰)剧照
十八年之后,周星驰再拍《西游》,剧情的主题已经完全不同,但他没有按照录音师的建议,重新写新的主题曲,而是用了《大话西游》的片尾曲《一生所爱》。
为了避免过于绝望,他在歌词中加了一句:“从前直到现在,爱还在。”
那绝望中的一点点希望,对周星驰来说很重要,他的孤独,从1962年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开始了,如今仍是孤家寡人的结局,也许是宿命。
“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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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电影《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至尊宝(周星驰 饰)紫霞仙子(朱茵 饰)剧照
这句无厘头式的台词,当初很多人都没能理解它的含义。
如今再看,这仿佛是周星驰早有预料般的一句自嘲。
另一边,拿着14座重量级奖杯的梁朝伟,如今依旧沉默寡言,看上去温和的他,其实没有多少人走进过他的内心。
2002年,周星驰40岁生日那天,梁朝伟特意从国外片场赶回国内为好友庆生。两人见面的那一刻,四目相对的眼睛里满是柔情与感叹。
从儿时亲密无间的玩伴,到年过半百后的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殊途同归。
缄默的特质下,周星驰和梁朝伟的内心世界敏感而丰富,无需旁人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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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在周星驰电影《喜剧之王》的结尾,柳飘飘说:“前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尹天仇回应:“也不是,天亮后便会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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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电影《喜剧之王》尹天仇(周星驰 饰)与柳飘飘(张柏芝饰)剧照
一年之后,梁朝伟是《花样年华》中的周慕云,他在离开香港去往柬埔寨之际,问苏丽珍:“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多年之后,周星驰的天似乎还没有亮,梁朝伟手里的那张船票早已消失在风中。
痛苦是个人的痛苦,往事已可以付诸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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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与梁朝伟 年轻时
时间让人猝不及防,在近60岁的年纪,他们早已到达自己人生的顶峰,成为了时代的某种注脚,而吴孟达却永远离开了。
人生充满了意外,可能一个转身,就再也无法相见。
1994年,在电影《破坏之王》中,何金银同鬼王达道别:“那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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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电影《破坏之王》
何金银(周星驰 饰)与鬼王达(吴孟达 饰)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