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脾气单方面和他对峙。
既然他不联系我,那我也不会联系他。
可是等到第三天,我就开始担心了。
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
终于忍不住,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随即又拨打了第二个电话。
就在我以为第二个电话也不会被接起的时候白砚疲惫而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柚柚?」
「你在哪儿?」我问。
白砚说:「医院。」
他说白冉冉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现在他们在精神科。
白砚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对面就传来了白冉冉惶恐的尖叫声。
下一秒,电话直接挂断。
我茫然地坐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白砚就在医院,和我在同一家医院
只不过在不同的住院楼。
可即使如此,也不过是五分钟的路程
而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我。
我的心底一片冰冷。
这一刻我心里叫器的只有一个想法:离婚。十三
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可以下床行走。
我穿上外套直接去了精神科。
没费多少工夫,我就找到了白冉冉的病房。
透过玻璃窗往里看,白冉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有一种奄奄一息的破碎感。
白砚坐在床边,他一只手握着白冉冉的手,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脸色憔悴,头发凌乱,好像严重睡眠不足。
护士说白冉冉的情况很不好,她明显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不仅失眠惊惧,还会尖叫伤人,甚至有自闭的倾向。
除了白砚没有人能靠近她,任何靠近她的人都被被她抓挠甚至撕咬。
而是她很敏感,白砚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一旦他试图离开,她就会惊醒大闹。
所以这些天不管是白冉冉还是白砚,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