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这个家,我用了两年。
而搬空它,我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离开前我删除了门口录入的指纹,摘下了那个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结婚戒指。
这次我回了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给了父
母。
他们没有责备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点头让我遵从本心。
而他们唯一提出异议的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觉得,如果我决定离婚,就别要这个孩子
了。
可是我不甘心。
这个孩子是在别人重重算计下活下来的,难道我也不要他了?
我说:「让我想想。」
我把之前拟订的离婚协议书再次拿了出来。
没想到最后它还是派上了用场。
和监控视频和录音,我一起快递给了白砚。
当天下午显示签收。
一个小时后白砚打来了电话,我拒接。
再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我家门外。
不想见他。我给他打了电话。
他秒接:「柚柚。」
我说:「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然后我们去民政局,这中间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白砚语气急切:「柚柚,别,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不好。」
我挂断电话,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最后是爸爸敲响了我的房门。
他说:「好聚好散,去说清楚。」
我和白砚约好了第二天在咖啡厅见面。
等我到达那里的时候,他面前的咖啡已经见底
了。
这家咖啡厅是我们高三时候偷偷约会的据点,这么多年,它依然还在。
可是曾经那个坐在窗边迎着阳光的少年却已经面目全非。
一看到我白砚就站了起来。
他直直地看着我,目光灼热。
他给我点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