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怎么看?
因此,他对父亲有过恨,不想呆在这个家里,年幼的他,宁可闯荡社会,也不依靠父亲。
现在他也已为人夫为人父,也渐渐理解父亲的无奈。现在自己生活虽然拮据,但他也会担起赡养的责任。
他希望父亲能与继母分开,他去把门打开,接父亲回家过一个安稳的晚年。
对儿子的提议,程上元低头沉思良久,然后摇了摇头。
主任也劝说程上元跟儿子回家,可程上元再次拒绝了。
“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我跟她在一起已经30多年了,你现在要我跟她分开,我宁可带她去讨米,我们随便怎么样也要在一起。”
他知道,如果听从儿子的安排,自己必须要跟妻子分开,如果要回家,妻子又改不了捡垃圾的习惯,只好干脆地拒绝了儿子与社区的好意。
临走时,他再次抱了抱孙子,看得出来他对儿孙的不舍,对亲情的渴望,可他又割舍不下对李秀凉的情分与责任,他要守护着她,守护着他的妻子。
程青没办法,只能随了父亲的意。
快到中午了,他买好了饭菜送给父亲。他不怎么会表达对父亲的爱,只希望他有一天能想明白,回到家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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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没有经历过别人的苦,就不知道他人的难,就不要站在道德的高处,绑'架别人该怎么做。就像程青,不知道的以为他多不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虽然有点绝'、对,但苦涩的果,往往很多是自己之前种下的因
闺蜜小莎无意间发现,后妈偷偷在包的饺子里放根细铁片,并盛到她碗里,她趁人不备,把自己的碗和爸爸互换,当晚,她爸严重胃穿孔被下病危通知书。
在小莎的印象里,自记事时开始,她的妈妈就身体不好,整天咳个不停,那时候农村家家户户都穷,她家也没钱去医院。
更让她记忆深刻的是,她的爸爸对妈妈非常不好,有时听见她妈妈咳嗽,不但会毫无征兆地大发雷霆,甚至还会对妈妈动手。
每到这个时候,小莎和弟弟总是吓得蜷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们十分清楚,爸爸还可能会忽然对他俩动手,直到打得没力气了,似乎才能解气。
小莎的妈妈对他们姐弟俩特别好,哪怕身体虚弱得直不起腰来,她依然会一边尽力控制着咳嗽,一边给他俩做饭。哪天状态好了,还会给他们讲讲故事。
那时候小莎不清楚,为啥妈妈这么好的人会生病,爸爸那么讨厌,为什么生病的不是他?
在妈妈生病的那些年,小莎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上学了,好好学习,长大后做名医生,给妈妈治好病。
单纯的孩童时光,想得总是简单又美好,长大后的小莎说,自己小时候做过无数次梦,都是她亲手给妈妈治好了病,每次都是在激动的痛哭中醒来,才发现另一个房间的妈妈,依然在咳嗽不止。
因为嫌弃妈妈影响自己休息,小莎的爸爸早就和妈妈分了房间睡,并且她爸爸还会到处和邻居们说:“都是这个病秧子拖累,害得我都没法出去打工”,然后继续和那些人打牌。
邻居们都说她爸爸不容易,其实小莎更明白,虽然妈妈生了病,但是家里的事情她一样都没少做,爸爸根本就没照顾过她,有时心情不好,还会当着妈妈的面骂她还不赶紧断气。
但是当家里有外人在时,爸爸又会表现出对妈妈非常关心的样子,处处都小心地呵护着,小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爸爸是那么会演戏。
但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家里的事,更不敢说爸爸对妈妈不好的事,因为她的爸爸早就多次警告她和弟弟,谁敢在任何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特别是对他们的妈妈不好的坏话,他会打断他们的腿。
姐弟俩见识过爸爸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爸爸真的可能会打断他们的腿,所以,他们连一个字都不敢提。
只有一次,妈妈病症严重了,以往都是自己去镇上的医院里拿止疼药,但是那次她实在痛得起不了床,更走不了路,就想让小莎的爸爸帮忙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