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李家贵就把二女儿和幺女儿喊到了病床前,笑着问两个女儿:”晓琳,我看富刚这小伙子不错,想让他给我当幺女婿,你们看怎么样。”
李晓琳的二姐偷偷的又望了吴富刚几眼,说:“我看这小伙也不错,小琳你就别倒包了,我看可以,你们年龄也差不多,又是一个地方的。”
李晓琳说:“爸,瞧你说的,他撞你一下子,还给你撞个女婿来了,他要是个残疾、跛子咋办呢。”
李晓琳的父亲说,他听医生说了,吴富刚的只伤了两根肋骨,几个月就休好了。
李晓琳又望望吴富刚,她发现吴富正在看她,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没过多久,李家贵就把吴富刚的二姐喊了过去,把他的想法给吴富刚的二姐说了。
吴富刚的二姐听了以后,满心欢喜地说:“我弟弟,不知道那辈子烧了高香能娶到晓琳这样漂亮的弟媳妇。”
两家人在病房里就把吴富刚和李晓琳的亲事给定下来了。
两天以后,李家贵就说出院回家休,别在医院里浪费吴富刚的钱了,浪费他的钱,也是在浪费他幺女儿的钱。
后来,吴富刚和李晓琳领证结婚了,李晓琳让吴富刚和婆婆一起搬到她爸爸家里来2住了,就像上门女婿一样的。
因为,李晓琳住在通往县城公路的边上,又是半平原土地,方便种植经济作物。
吴富刚和李晓琳先后建起了八个塑料大棚种植草莓和蔬菜,日子过得很好,后来他们又生育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就在李晓琳的婆婆她们搬过去跟她爸爸住在一起的第三年,她把婆婆跟她爸爸也撮合在一起了。这样两个老人都没有三心二意了,她们都把这两个孩子视为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来对待。
而且还竭尽全力地帮助吴富刚和李晓琳,种植她们的大棚草莓和蔬菜。
1991年8月,当我从县委组织部拿到调令,准备去离家10公里的乡政府报到时,心情真的是无比低落。同年毕业的同学多数都因有门路而被分到了县城,全县同届毕业生没几个下基层的,我着实有点不能接受。
我家离县城也就二里地,在县城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一直是我的梦想,可命运却偏偏和我较劲。
九十年代初不比现在,每天都有通勤车接送上下班。那年头马路上摩托车都非常少,更不用说汽车了。我每天骑个自行车往返于家和单位之间,真的是风里来雨里去,风雨无阻。
那时候在乡镇工作的基本上每天都得骑着自行车去村里,遇到下雨天自行车只能推着走,甚至有时候还得扛着,因为在泥泞的道路上自行车根本就不能前行……想想分到县城的同学整天悠闲地喝着茶水,而且拿着比我还高很多的工资(那时候外贸在我县很红火),我真的是羡慕不已。
刚毕业那两年,我不止一次地在心里产生过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念头,但因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既来之则安之,我最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全身心投入到基层工作之中……
转眼在基层工作已整整31年,其间那些曾被分配到外贸的同学都先后下了岗,目前唯有在基层一直坚守的我每月拿着稳定的工资,而且每月还领着车补、通讯补贴、乡镇补贴,我的工资也终于超过了在县城机关工作的那些同学。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年我是同学中分得最惨的一个,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也成了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你说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我侄女婿阿浩当初追我侄女阿红的时候,因为是“姐弟恋”,两人相差5岁,所以遭到大家一致反对,连我侄女自己都对阿浩说:“小屁孩,哪凉快哪玩去!”
但阿浩一点也不气馁,依旧每天乐呵呵的像个“小跟班”:怕阿红炕鸡蛋饼站在湿漉漉的地上滑倒,他就铲来一大锹煤灰渣子来,垫到阿红脚底下;
每天收摊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满满两三轮车,阿浩让他表姐骑一辆,自己骑一辆,然后在他三轮车后面留一个稳稳当当的“专座”给阿红。(因为摊位离家远,回去还要刷碗,阿红不得不坐);
知道阿红不爱吃猪油渣,他就特意炕两个啥也不放的梅干菜饼,一直放在火炉边保温……
总之,处处陪着小心,就想打动阿红的芳心。
但阿红始终不松口,一是自己比阿浩大5岁,其次就是阿浩妈妈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儿子的选择,在她看来,按老规矩,“宁可男大十岁,不可女大一岁”,而且一个属狗,一个属兔,有“狗撵兔”之说,觉得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