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胆子比较小,也比较依赖。经常不想一个人去上学,我爸只好送她,接她。有时大白也跟着去。
有一天,我爸要去赶集,下午才能回来。中午就没办法去接我妹妹了。我妈一向不惯我们,上学的事让我们自己搞定。农村里的事情也很多,那个时候,很少有家长接送孩子上学的。我爸是个例外,他就爱惯着我们。因为这没少被我妈骂。
那天我妈忙完农活从地里回来准备做午饭,没看到大白在家里,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我妈心里直担心,以为被偷狗贼用汽枪打晕强行带走了。
正在我妈担心时,大白回来了,不停地在她面前摇尾巴,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她似的。不一会儿,我妹就进厨房来了,告诉我妈,说大白中午去学校接她了。
我妈当时又惊讶又高兴。那天中午还特意多煎了2个鸡蛋奖励大白。我爸赶集回来带了包子,也给大白奖励了一个大肉包。
相比我爸,我妹还更乐意大白去学校接她。因为让很多同学羡慕呀。大白又高又壮,长长的毛发,远看就像个狮子。我妹经常把书包挂在大白脖子上,它屁颠屁颠地驮回家。
我妈担心书包重,会把大白脖子压坏了。让我妹妹少这样做。但大白可乐意了,不让它背书包,它还直叫唤呢。
从二年级到五年级,大白每天都去学校接我妹妹。风雪无阻。整个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我家大白。
我爸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大白都知道我爸的药放在哪里。只要听到我爸咳嗽一声,它就会立马去把药叨来。
夏天的时候,大白特别爱洗澡。我家附近有个小池塘,一到夏天就成了大白最爱光顾的地方。它不会单独去,只要想去,就会在我们跟前摇尾巴,一直摇到带它去为止。
我妈老说大白随她爱干净,如果是个不讲卫生的狗,她会很嫌弃的。
我妹是什么东西都要给大白吃。瓜子、花生、糖果,水果。只要有我妹吃的,一定少不了大白的。
以前没有冰箱的时候,夏天想吃冰凉的西瓜,就会从井里打水上来,将西瓜泡在装井水的桶里。有时西瓜会浮上来,我妈就会叫大白把它压到水里去,大白就一直守在桶旁压呀压。
切西瓜时给它一大块,它吃得特别开心。
十多年的光阴里,我们陪着大白成长,它也带给我们很多的快乐和治愈。
分别的前几天,它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躺在那儿奄奄一息。我妈看了直抹泪。
离开的那天,我妈正在家附近的菜地里干活,大白蹒珊地来到菜地跟我妈告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妈一看,心里预感不妙,放下锄头想抱—下大白。没想到大白转身拼命往小树林里跑去了。等到我妈找到它时,已经没有气息了。
我爸把大白埋在了我家菜园里,在它旁边种了一棵板粟树。大白走后,我妈难过了大半年,还生了一场病。她说不想再养狗了,伤不起。
如今板栗树还在,每次回老家看到板栗树,就会想起大白,想起跟它相处的那些时光。板栗熟的时候,不知道大白吃了没?它以前可爱吃栗子了。
愿天下的每一个毛孩子都能得到善待!
我家养过一只大黑狗,养了九年,有一次我父亲和邻居起冲突,大黑狗护主挣脱了铁链冲了上去,几天后,我家的大黑狗死了,因为这事,我家和那个邻居几十年没有来往。
读小学那年,我跟着父亲去赶集,在一个花鸟市场,有个大叔在售卖小窝小狗崽,一共有七只小狗崽,全部都是黑色的。
我当时就缠着父亲给我买一只,但是我父亲问完价格后,嫌弃太贵了,一只要花60块钱,所以我父亲就没有买。
眼看一窝小狗崽就被人买光了,我急得直哭,最后还剩下最后一只没有卖出去,因为剩下的那只小狗崽不是纯黑色的,在小狗崽的额头,有一撮白色的毛发,所以才影响了它的卖相,也刚好便宜了我。
于是我父亲走上前询问道:“还剩最后一只了,也没人愿意买,要不便宜点给我吧?”
当时天已经到了晌午,估计卖狗的大叔也累了,就说:“它们都是一窝生的小狗崽,前面都是卖60一只,这只个头最小,而且头上也有一撮白毛,我50块钱卖你吧?”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父亲花了40块钱,替我买走了那只头有一撮白毛的小狗崽。
回家的路上我特别兴奋,全程把小狗崽抱在怀里,就连名字都想了好几个。
想叫它小黑,感觉名字太土。想叫它小白,感觉又有些不恰当。想喊它小花吧,觉着又不显得威风。最后我拿定了主意,给小狗崽起名叫黑贝,没有什么寓意,就是感觉黑贝更上档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