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黎纳指出,在吸入疫苗之前,除了活疫苗因为研发时长无法预估而暂缓跟进,人类已经穷尽了所有疫苗技术路线,几乎同时研发出四种类型的疫苗,分别是mRNA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重组蛋白疫苗和灭活疫苗,全部都是注射疫苗。 “能明确产生粘膜免疫,是吸入/滴鼻疫苗与其他技术路线疫苗的最大差异。”陶黎纳说。
据伦敦健康分析公司Airfinity统计,全球约有100种黏膜免疫的新冠疫苗正在开发中,大约20种已经在人体中进行临床试验,其中至少有4种——印度1种、伊朗1种、中国2种——已经完成或正在进行Ⅲ期临床试验。
除康希诺率先撞线外,其余国内企业也正在加速研发。
10月10日,万泰生物发布公告称,公司与厦门大学、香港大学合作研发的鼻喷流感病毒载体新冠肺炎疫苗已完成III期临床试验的中期主数据分析,并获得了关键性数据。
公告显示,该鼻喷新冠疫苗是在双重减毒的季节性流感病毒(CA4-DelNS1)载体内插入新冠病毒保护性抗原的RBD基因序列构建而成的减毒活病毒载体疫苗,经鼻腔喷雾接种,用于预防新冠病毒感染引发的疾病。
更早一些,8月4日晚间,翰宇药业(300199.SZ)发布公告称,该公司的新冠HY3000鼻喷雾剂临床试验注册申请已获得国家药监局受理。
翰宇药业表示,HY3000鼻喷雾剂是一款新型多肽膜融合抑制剂,通过与新冠病毒刺突蛋白HR1区域结合,阻止病毒六螺旋束结构形成,阻断病毒侵染细胞以达到抗病毒效果,本次申请临床试验的适应症为预防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
陶黎纳认为,mRNA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重组蛋白疫苗和灭活疫苗这四种现役疫苗,技术从传统到先进,其中初次登上历史舞台的mRNA疫苗表现惊艳,其抗体水平和保护率均超过了其他三种疫苗,但是就预防感染阻断传播这个关键目标而言,mRNA疫苗并没有实现。
他进一步指出,不过,关于粘膜免疫还有很多未知数和困难。从免疫学原理来看,粘膜免疫还有大量的免疫机制和影响因素尚未明了,粘膜本身具有的屏障效应也限制了非活疫苗以外的疫苗(包括灭活疫苗、重组蛋白疫苗和mRNA疫苗)难以起效;在技术方面,粘膜免疫还缺少合适的研究手段和动物模型。
“就目前来看,粘膜免疫疫苗很可能是实现预防感染(不仅仅是预防重症/死亡)、控制疫情的最后大招。如果粘膜免疫也未能成功,那人类在最近10年内战胜疫情的希望非常渺茫。”陶黎纳说。
新冠疫情进入“下半场”,不断变异的病毒和无法避开的逃逸率,研发更有效、更便利的新冠疫苗成为当前防疫的热点问题。史万奎认为,疫苗的核心竞争力,最终必将表现为功能效果和安全性的比较优势上,这种比较优势按道理来说,应该靠数据。不论哪种给药途径的疫苗,只要能向公众提供可信赖的数据,且表现出功能和安全方面的优势,就会更加容易赢得民众青睐。
见习编辑:颜源 主编:陈岩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