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万物新生”取代“爱回收”作为全新集团品牌,新品牌下辖2个业务板块——二手手机业务及垃圾分类业务。用陈雪峰的话来说,爱回收从一家从专注手机回收的消费互联网公司,一步步转变为供应链能力驱动的产业互联网公司。
创业10年,陈雪峰这个最初的普通程序员,一步步成为一家上千员工公司的CEO,同时即将斩获自己的第一个IPO。
年入48亿,坐拥750家门店
这门苦生意撑起一个IPO
不起眼的二手回收生意,如何撑起一个IPO?
成立之初,爱回收以回收手机起家,只聚焦线上平台。为了提高运营效率,陈雪峰在2013年开始琢磨着转型线下。经过一系列市场勘察,他发现门店模式的成本要比想象中轻,且在商超场景下,消费者的消费意愿更强烈。显然,这是二手手机回收的最佳场景。
陈雪峰曾简单算过一笔账:一家简易门店的一次性硬件投入为7万元,一个门店每月的运营成本约3万元。招股书显示,截至2021年3月末,公司共拥有755家门店,其中733家为爱回收门店。这意味着,光在门店运营上,爱回收一年也需要消耗近3亿元。
拍机堂,可以说是爱回收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2017年,爱回收已经靠着二手电子产品实现了盈利,但陈雪峰已经在谋划着下一步——孵化B2B模式的拍机堂业务。这是爱回收全产业链布局的第一步,也是让外界意识到“爱回收不止是手机回收”的重要一步。
2019年6月,爱回收合并了电商圈元老级京东旗下的拍拍,补齐了自身B2C业务的短板,也拿到了京东3C以旧换新的精准流量,最终形成C2B B2B B2C的完整闭环。陈雪峰认为,这是一次强强联合的化学反应,也是爱回收的“逆势翻盘”。
坐拥3C产品C2B回收平台“爱回收”、B2B交易平台“拍机堂”,以及B2C零售平台“拍拍”三大业务品牌后,爱回收将触角延伸至海外。事实上早在2017年,爱回收就投资了印度手机回收公司Cashify,随后又出手押注南美最大二手公司Trocafone,并与美国最大手机回收公司ecoATM共建自动运营中心等,由此组成了“AHS DEVICE”的海外板块。
四大业务同时开火,促就了今天的万物新生集团。招股书显示,截至2021年3月末的过去12个月,万物新生集团全平台成交的二手商品超过2610万台(不含京东备件库业务),同期全平台GMV总量为228亿元,均位列中国市场第一名。
营收浮出水面——招股书显示,2018年至2020年,公司营收分别为32.62亿元、39.32亿元和48.58亿元。而且,公司2020年的整体毛利率为25.7%,这个数字已经比一些手机厂商还高。
尽管陈雪峰曾多次强调“不会流血上市”,但盈利却是其近年来直面的难题之一。招股书显示,2018年到2020年,公司净亏损分别为2.1亿元、7.0亿元、4.7亿元。换言之,在过去的三年里,万物新生累计亏损了近14亿元。
身后VC/PE云集,估值250亿
他们为何看上二手市场
融资,是陈雪峰十年创业的生死劫之一。
五源资本是陈雪峰团队引入的第一家投资机构。2011年,爱回收顺利获得来自五源资本(原晨兴资本)的200万美元A轮融资。陈雪峰认为,五源资本看中的是二手回收行业的庞大但又空白的市场,其次是对爱回收团队的认可,“毕业名校,曾就职名企,经验丰富”。
但之后的3年,爱回收在融资的路上屡屡碰壁。陈雪峰曾回忆:“当时互联网公司的流量模式如火如荼,一家互联网公司去做门店,那是又脏、又累还很蠢,基本没有人认可”,甚至与投资方已经签订完成的TS(投资意向书)还被撕毁了两次。
数度被投资机构泼冷水,这让当时整个创业团队感到绝望。直到2014年7月,爱回收获得世界银行旗下投资机构IFC和五源资本的800万美元B轮投资。自此之后,爱回收打开了融资局面,在往后的历程里,几乎保持着一年一轮融资的节奏。其中2018年7月老虎环球基金领投、京东跟投的那一轮尤为顺利。“3月启动,6月到账”。
VC们出手背后的逻辑不难理解——中国的手机回收率较低,有超过半数的手机处于闲置状态;但同时,体系庞杂、标准不一的各级回收商让整个手机回收产业仍处于较为分散的状态,缺少优质的品牌回收商为二手手机提供可靠的一站式回收服务——极不成熟的市场现状和庞大的市场需求,中国3C产品回收市场未来可挖掘潜力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