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到底生于何地?](https://images.weserv.nl/?url=https://hzimgs.oss-cn-hangzhou.aliyuncs.com/uposs/2022_01/30/1643543685zc5Ylo.jpg)
三、基于上述两点,如果我们还觉得“阿鄄(甄)”在新乐、无极一带仍不够明确的话,可以再看看孙膑生活的年代赵魏齐对该域的争夺。依据孙膑计杀庞涓于-339年推算,其应是出生在-380年前后,且因其遭受的身心摧残也是不会活过-330年的。这个时段的《史记》记载有: -381年,赵说“借兵于楚伐魏,取棘浦”。不过有说这一事件是发生在-385年的。《战国策》就说楚赵联兵火烧棘浦时“魏文侯由中山奔命安邑”。显然这是赵敬候由阳泉一带的古“中都—中牟”迁都邯郸前的最后一役。尽管说法不一,可赵魏的赵县古“棘浦之战”却是板上订钉的史实。其源于赵魏韩三家灭智氏的起因是智氏本打算联合魏韩两家灭掉赵氏,结果却被魏韩两家反戈一击,联合赵氏灭了智氏。当时赵氏是感恩戴德,仅仅是不好意思地索要了晋州、藁城、正定三县边齐之地,而赵县、栾城、元氏、石家庄市区及平山、灵寿一带的大片智氏领地则全部礼让给了魏氏。在魏文侯以平山、灵寿为跳板,派乐羊、吴起、西门豹帅兵打败和征服了中山、进一步占有行唐、新乐后,成为当时首屈一指的强国。这才引发了赵人的红眼病,联合楚国火烧了棘浦。当然,那场战争是相当残酷的,都打得石家庄一带无法占人了才纷纷南迁都城到安邑、邯郸去的。迁都、移民绝非轻而易举之事,看看《尚书》的《盘庚三篇》、再看看当今的丹江口移民,若非被逼无奈谁肯轻易迁都、移民呢?热土难离是人之常情嘛! -378年,赵说“伐齐救燕”,魏说“使吴起伐齐灵丘”,齐说“三晋乘齐丧伐我灵丘”。这当是三晋的行政中心南移后,赵国的代地人日趋恐慌。为了震慑严重威胁代地的灵丘齐人,赵国裹挟韩魏打着“救燕”之名发动了“灵丘之战”。 -377年,赵说“与中山战于房子”。通常人们都把此战当成赵国攻打了“元氏房子”,可联系-376年的“伐中山,又战于中人”,显然这场“房子之战”并非赵国的有意伐元氏,而是年前伐灵丘的赵军收队途中,路过平山的房山西北今两界山一带的古“房子”时与中山人的一场遭遇战。由于得胜班师大意不备而吃了亏,才于第二年发动了对中山的报复战。只是这场报复中山的“中人之战”也不可能发生在人们误读的所谓“唐县中人城”,而是与当年荀吴伐鲜虞的“中平”之战一样,均是指的今新乐“中同”。因赵国是绝不可能越过中山盘踞的新乐、定州空降唐县的。且尽管齐人办丧事也是不可能把灵丘通其腹地的交通要道唐县交由中山把控的。 -372年,赵说“伐卫,取乡邑七十三。魏败我蔺”,魏说“败赵北蔺”,齐说“赵伐我,至薄陵”。这里的“卫”,与后来齐威王“西击赵卫”的“卫”均非是指的远在濮阳的卫国,而是指的灵寿、正定、藁城一线的“卫地”。因濮阳离着北蔺、薄陵都太远了。所谓“薄陵”—即薄姑人的祖陵地,依宋代乐史的《太平寰宇记》“(沩水)出行唐入薄陵谓之木刀沟”说,显然是指的古称“姑、顾、监、监姑”的今新乐坚固一带;而其“蔺、北蔺”依北齐魏收的《魏书》“新市县有伏羲城、新市城、蔺相如冢”说及司马迁《史记》“蔺相如伐齐,至平邑。罢修北九门大城”等说,可知今新乐木刀沟南岸的“林曲村”就是战国名相蔺相如的埋冢之地。其实这里还是其祖籍及蔺姓族源之地,蔺姓族群在外地新建临邑、临城等大型蔺姓聚居地后,这里又被称之“北蔺”。-271年蔺相如带兵夺回其祖籍后,又开渠引水,大大改善了其故里的生产条件,改称“蔺渠”,今人懒省事儿写成了“林曲”;所谓的“伐卫”“至薄陵”“败北蔺”绝非赵国的“南征北战”,而是紧密关联的一场战役—即赵国攻占了卫地的73座乡邑后,又打到了齐国的坚固,却被魏人在林曲打败了。坚固和林曲均在木刀沟岸边,一南一北,东西相距不到万米。而之所以认定“卫地”是指的灵寿、正定、藁城一带也绝非史痴的空口白牙,《史记索隐》就说过“卫水出常山灵寿,东人虖池”,《史记集解》也借东汉郑玄之口说“负夏在卫地”、“卫水在灵寿,大陆泽在巨鹿”。郑玄说的“负夏”就是司马迁说的舜帝讨饭吃的“负夏”,连同《赵世家》记载的武灵王深入中山敌后侦察地形时所到过的“宁葭”、《左传》记载的晋荀吴由带兵巡视新乐东阳到偷袭灭掉晋州鼓国之间派兵假装买粮所到之藁城“负甲”均是指的今石家庄环城高速与正无路交叉点上的“只甲村”。充分说明不管是西汉司马迁还是东汉郑玄都是认定灵寿、藁城一带做卫地的。因这里是最早的卫地、是屏卫唐虞帝都的卫地,而河南的是屏卫东周的卫地—卫国,至早也不过是屏卫夏后王朝的卫地。 -370年,赵说“伐齐于鄄,魏败我怀”。由此看来魏国是专门在赵国伐齐时揪赵人尾巴根子的。上次赵打坚固、魏袭林曲,这次的“鄄、怀”之役也绝非是赵国攻打了山东鄄城、而魏国打了河南武陟。因两地相隔500多里,别说尾巴根子恐怕连尾巴尖子都难摸到。这又是说的赵国攻打了无极甄村,而魏国则是在距其50里的石家庄裕华区槐底村一带打败的赵军。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在魏国的东垣、棘浦之间有着赵人据点;一是赵军在甄村打了胜仗班师途中被魏人截击了。这里的“怀”虽不如“怀邑”驰名,可这里却是唐虞首称“怀”之地、是大禹治水首功之地;而怀邑不过是春秋郑国之“怀”。它与500里之外的鄄城是极难有所关联的。且当时武陟是在赵国手上,还是在韩国手上也得两说。 -369年,赵说“中山筑长城。伐魏,败聋泽,围惠王”。 -368年,赵说“侵齐至长城”。 -366年,赵说“与齐战于阿下”。 -365年,赵说“攻卫,取甄”。这四、五年间所记之事除了围惠王于今鸡泽一带外,均是记载的发生于新乐、无极一带的事情。 特别是30年之后的-336年、-335年,魏、齐两《世家》均明确记载着魏惠王与齐宣王先“会平阿南”、再“复会甄”。这连续的两次会晤充分证明着:一是两地相距极近,且两王当时也不会居住太远。从《战国策》说的“魏文侯由中山奔命安邑”和《史记》说的魏武侯当太子时就曾“守”中山20余年可知其父子两代均对新乐有着相当深厚感情,其第三代惠王也是不可能不在新乐设有办公、居住地的。-287年《魏世家》还记载着“秦拔我新垣、曲阳之城”,足可证明是魏人在古“新市”周边筑起矮墙才名之“新垣”的。且秦始皇-247年派蒙骜“攻魏,拔高都(始指高辛帝后之都,实即今新乐曲都,亦曾名庆都、麃都)、汲(今平山三汲,中山王墓区)”及-240年复“攻龙(今行唐县城)、孤(今新乐车固)、庆都,还兵攻汲”时也是认定此域为魏地的。-335年,这里还有着其属国中山的国都,所以惠王在该域是绝不会缺住处的;而从春秋到战国的齐人也是一直视兹域为其族源和文脉之地、一直视无极甄村为其西都的,那里更是会有其离宫的。如果当时是宣王住临淄、惠王住开封,俩王那样频繁会晤恐怕就不太容易了。二是俩王频繁会晤所谓何来?从前述魏人对赵伐齐的牵制可知,齐魏本来就是铁哥们,仅仅由于庞涓和孙膑俩人的私人恩怨才导致了两国的数年交兵。在-339年,孙膑计杀庞涓、扬名立万后不久,腿伤复发很快死去了。在曾当过魏国相邦、并与齐人有着深厚交谊的中山成公撮合下,为了化解恩怨、摈弃前嫌、重新复盟,借助孙膑的丧礼俩王会晤于“平阿南”。只是由于礼貌有余、晤谈不深,才又相邀了来年的“甄村之会”,并达成了齐、魏、中山三国抗赵统一战线。于是三国联合攻赵,于-332年“中山引水围称”扒开滹沱河,冲毁了原在无极郝庄村南的赵国东都—古鄗城,才形成了当今的滹沱河死弯儿。再加上秦、楚、燕等国参与的围殴,才使得敬、成、肃三代四面出击的赵国由盛转衰,造成武灵初年“五国相王,赵独否”的窘境。三是也恰恰由于中山成公撮合的“阿甄两会”促成的统一战线及其后的“引水围成”,对消弱赵国居功至伟,才使得区区中山崛起于当时的周封郑卫宋等二线公国及七雄所属代莒绉等三线君侯国群中,地位骤升,竟先于赵国与魏燕韩秦五国同时称王。不过这也成了30年后,赵国重新崛起先拿中山祭刀,彻底戮灭中山的由头。 当然,“阿甄两会”的战略意义仅凭史痴一个满头高粱花子的史学门外汉、一个仅当过两年农村民兵连长的军界门外汉是无法揭示透的。另据《田齐世家》载:自-368年赵伐齐取甄—即《赵世家》说的“侵齐至长城”“与齐战阿下”“攻卫取甄”之后,齐威王召见阿大夫说:自你当上阿地守官以来,赞扬之声常闻,只是经人暗访却见阿地田园荒芜、百姓贫困,---之前赵国攻打甄村,你也未去救援,显然你是不称职的,仅凭着用重金买通我的左右替你编造政绩来蒙骗我---。当天就用大锅煮死了阿大夫及为其唱过赞歌者。通过整顿吏治,复兴了军力,才发兵西向,不仅收复了失地,还将赵军刚刚占领的、尚未竣工的“中山长城”收归了齐国。恰恰是赵军的北伐,才使得中山逃亡去了灵寿。不过在齐威王从赵军手上解放出新乐一带后,并未归还中山,而是把齐国疆域西扩至曲阳齐村—行唐齐村到新乐官庄一线,才使得中山上层不得不滞留在了平山、灵寿一带,才使得中山长城成了“齐长城”,并与大禹所修的“古午道”一起被后人视作区隔齐赵的界标。在这之后,别国不敢对齐用兵达20余年。 这样看来,出生孙膑的“阿鄄之间”、赵侵齐的“阿下之战”、宣王惠王会晤的“平阿南”均在新乐无极一带是十分显而易见的。 康熙本《新乐县志.乡社》篇载有“(新乐县)明分四乡十三社”并列出了各社所辖村庄明细。其中十一个社的社名均与其所辖村中的一个村名重叠,并无掰扯。只有“在城”和“平乡”俩社找不到与其同名之村,“在城社”以其所辖县城六铺而名之“在城”亦好理解,独独“平乡社”找不到“平乡村”却成了新乐历史上的一大迷案。 当时的平乡社所辖诸村涵盖了今新乐市的杜固、东王俩镇的26个村庄,我的祖籍西王也包括在其中。西王村在清代载其名为“西王伯和”,传说过去是一伯爵封邑,与定州的一个王爷为地邻,两家和睦相处而名之“王伯和村”,今沿作了“东王”和“西王”。比对万历本县志,该域还湮灭过一个“开夫庄”。依据原来的地形地貌分析,兹域只有西王恰是建在一个大平台上。三面围裹高大沙丘,村前200米外就是广袤的洼地,且文革前的村落布局也恰似一个“高台侯府庄园”,名之“凯府庄”实至名归。那么又是谁曾建府园于此呢?《汉书.元后传》中曾载歌谣云“五侯初起,曲阳最怒。坏决高都,连境外杜。土山渐台西白虎”。其所谓“五侯”是说的汉成帝一天封的五个侯国—即王莽六叔王立的“红阳侯”,国于今新乐红门村,辖今承安镇(包括原城关、赤支、田村铺仨乡镇)三千户;八叔王逢时“高平侯”,国于曾生出宋代名臣范仲淹、启迪经典电影《地道战》的今正定高平村,辖今正定西北部三千户;七叔王根“曲阳侯”,国于正定曲阳桥村,辖今正定西南部及石市新华区部分地方的三千户—后增封至万户;五叔王商的“成都侯”,国于今新乐曲都村,辖原彭家庄、大流、马头铺仨乡镇三千户—后捐出马头铺—即高辛都址一带一千五百户给成帝用于封其侄王莽辛都侯、又被成帝增封至四千户;三叔王谭“平阿侯”,都址不详,辖今杜固东王俩镇三千户。这俩地址不详的“平乡村址”和“平阿侯府治”究竟何在?如果联系起来不是都有解了吗?“阿”字在读作“俄”音时本就指的是“大丘陵”,而我的祖籍西王就是落座于大平台上,周边又分布着数个大沙丘,西距东岳有邰氏居第“东岳村”4里、距舜帝“封弃于邰”—即舜帝封给其丈叔也就是周王室的先人始祖后稷姬弃的“邰”—今邯邰镇6里,当时以其地形名之作“阿”。后来阿地的传人到山东的台地上形成了更大聚落,命名那里做“东阿”,对应这里成了“平阿”。平阿侯王谭之子王仁在未袭爵成“侯”前应是不折不扣的“平阿伯”。西汉元、成两代对王莽家族“五将十侯”的封爵赐土几乎把原属中山王刘兴的王土蚕食殆尽,仅留下了曾名“苦陉县”的今定州“邢邑镇”一带七千户作中山太后卫姬的汤沐邑。由于邢邑距西王不足10里,卫姬娘家人及其他中山王府供养人与其地邻平阿伯王仁越走越近,形成“抹泥”,才有了“王伯和”的传说。只是王仁连同其姑表哥—当时国于今定州灵北一带的“定陵侯”淳于长、其六叔王立及其堂侄—即其堂哥王莽之子王宇,与卫姬娘家人形成了一个小集团,触犯了当时的王法,被王莽告发后或自杀、或狱死,均成了王莽登顶朝堂的垫脚石。 至文革前,我村的上台地、下台地还保留着一米多的落差。当然这个落差与战国时是没有可比性的,不然咋由汉代的“平阿”变成了明代的“平乡”呢?只是这仅存的一米落差也早被我们在文革期间架抬筐、人拉大车给拽平了。因我村始终传承着王伯和的“和文化”,连文革派性都没大闹起来。就在别村大打派仗之时,我村却都在学雷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同心协力平整土地、发展生产。笔者就是在那时因吃苦实干被乡亲们推举到村领导岗位上的,尽管咱只比某大人物大着一岁,可咱比他早着两年当村书记哩!建国初年,在尚未成立互助组、合作社之前,就在今新邢公路18公里桩处还有着我家的30亩下台儿地,那里极有可能就是当初赵齐“阿下之战”的古战场哩! 我村东南5里是白店村,白店西5里是牛林,牛林南5里是南苏,南苏过木刀沟再往东南走30里就是无极甄村了。出生孙膑的“阿鄄之间”、魏惠齐宣会晤的“平阿南”,离开了白店、南苏又能是哪里呢?你说哩? 另外,孙膑、庞涓是一师之徒已由《史记》载明,那么他们又是师承的何人呢?从庞涓就业于魏国并把孙膑也招致魏国进行摧残、雪藏等情况来看,庞、孙二人均应是出生、成长于与魏境相邻之地,并在魏国有着相当人脉关系且对魏国资信有着深透了解的。这就又给了庞、孙均为定州、新乐一带人一大有力证据。虽然其时魏国的行政中心在开封,可那里一是恰在黄泛区—秦灭魏不就是“决颍泽水灌大梁”的吗?二是正处在秦赵楚三面包围之下。所以其安全系数远远不及唐虞故里的新乐、行唐一带。这里一是有其属国中山做帮手,二是有其长期盟友齐国为后盾。就如现在我国虽都北京却把经济中心放上海一样,平山、新乐一带也是魏人不可或缺的一大经营中心。我的祖籍西王—即平阿东北10里是定州庞村、正南10里是南苏,而西北16里是承安铺。这个“承安铺”就是隋唐至大跃进1300余年的新乐县治,上溯到先秦这里恰是乐毅家族的百年故里—“古乐里、古蕞城”。都说乐毅故里在灵寿,其实那只是一个最不符合情理的误断。一是乐羊子破中山后被魏文侯收回兵权时,收到了整箱子的弹劾奏章,他岂能还有颜面在魏人占有近半世纪的灵寿恬脸做“君”呢?二是在所谓的桓公“复国”于灵寿后也绝对不可能再任由仇家安居乐业于那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嘛!反倒是乐羊子在受到魏国上层羞辱后,自己跑到自己攻占的中山边齐之地、自筑小小金汤古蕞城,以潜心研究兵法、授徒教子,后人称之“乐里”才是顺理成章之事。所以乐毅家族的百年故里只能是新乐之“乐”字的源头—古蕞城—乐里。而庞村、南苏恰恰都属于乐里的30里放射圈儿,就像笔者1964年12岁上步行16里到承安铺当时的新乐最高学府读初中一样,分别出生于庞村、南苏的庞涓、孙膑也是到古乐里求学的,而其恩师恰是乐羊之子—即乐毅的父辈儿人。尽管乐羊因喝其亲子肉汤在魏国口碑不佳,可其毕竟伐取中山有功,在魏国的军界应是还有着崇拜者的。其后辈人的再传齐人弟子在魏军中找份差事也应是容易找到保荐人的。但如果庞、孙二人均出鲁西南,越过卫、宋到魏国从军当非容易之事;而庞出定州、孙出鄄城,二人又何以师出同门呢?只是尽管孙膑战计过庞涓,可其权术却不及庞,在庞掌魏兵权后就想着雪藏孙。不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也是自然规律,如若没了“孙子膑脚”,恐怕也就没了“兵法修列”、也就没了“马陵道”传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