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北京五月八日电。随着母亲节的到来,体育圈的“妈妈玩家”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是什么造就了这些“妈妈选手”?如果我们想看到更多的女运动员不用在生育和事业之间做出选择,我们还能做什么?
生孩子是一项“精准工程”
2017年全运会后,里约奥运会女子蹦床铜牌得主李丹退役并生下一子。她回来准备2019年的东京奥运会。回想起来,李丹坦承“当时的想法太幼稚了”。她没想到产后体能下降这么多,所以“每天都像三郎太一样拼命练习”。结果训练量一上来,她就高烧40度。她觉得如果提前多了解一下分娩带来的身体变化,可能会恢复得更顺利。
2017年天津全运会,李丹完成动作后庆祝。新华社记者廉贞摄
但是跆拳道选手吴景瑜的产后恢复是从走楼梯开始的。前两个月没有对抗,“全身都散了”。
“运动员生完孩子首先要把身体调整到正常状态,然后再进入项目的训练。”北医三院妇产科主治医师侯政说,“普通女性一般选择母乳喂养到孩子一岁,所以产后一年恢复到产前水平就很好了。”
但是顶级运动员的时间是宝贵的,所有的计划都围绕着奥运会。如何在四年的周期内完成怀孕、生产、恢复、复出、达到顶级竞技水平的全过程,需要运动员自身坚强的意志,也需要家庭、教练、医疗团队的配合。李丹的丈夫一个人带孩子一年多,吴静瑜甚至不知道女儿的疫苗在哪里。他们的团队也在使用营养,运动康复和其他学科来帮助他们重返比赛。
中国选手吴景瑜(中)。新华社记者王玉国摄
“但四年时间仍然很匆忙。如果你想在生完孩子后回来,生孩子必须是一个精确的项目,你必须制定一个非常仔细的计划。”吴景瑜说。
转变观念支持“母玩家”
今年将满27岁的焦静宁获得了2021年厦门马拉松女子冠军。去年12月生下女儿,复出后不被外界理解。很多人会留言:“谁来带宝宝?”“你不关心宝宝吗?”
“每天跑步只需要30到60分钟,但所有人都认为你应该一直照顾你的宝宝。”焦静说,育儿会占用时间,但她总结出了规律。孩子为什么哭,应该多久吃一次,她都会记下来,然后根据这些来安排自己的训练。产后四个月,她完成了第一匹半马,得到了新的赞助。
“生完孩子回来的女运动员不够多。有些人仍然认为我们的体育事业与结婚生子是分开的。”娇平静地说。
焦晶在个人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产后训练的图片。
要接受“妈妈运动员”,大众往往需要转变观念,认识到女运动员生完孩子还能继续运动生涯。当女运动员晋升为“母运动员”后,往往会经历另一种观念的转变。习惯了“三点一线”的集体生活,他们发现体育成绩不再是生活的唯一;你可以有私生活,也可以有运动生涯。
在备战东京奥运会时,竞走运动员刘虹没有进行封闭训练。她与丈夫和队医组成了一个小团队,可以和女儿共度良宵。刘虹开始独立,并逐渐将竞走作为一项普通的工作。她觉得这是比取得成绩更值得骄傲的事情。
中国选手刘虹(中)在东京奥运会上。新华社记者颜焕宗摄
吴景瑜复出后才明白,跆拳道不仅仅和成为冠军有关。疫情发生前,她的教练也会允许女儿来场边。“我的教练不认为孩子会成为我的干扰。他说一个拿过冠军的运动员还在赛场上如此刻苦的训练,是对孩子最好的教育,也是对其他运动员最好的激励。”吴景瑜说,“他给了母亲运动员最大的尊重和信任。”
政策和运动医学应该解决后顾之忧。
复出后,吴景瑜的世界排名跌至40。为了获得奥运会参赛资格,她必须从一开始就迎头赶上。她羡慕女网球运动员的待遇。2018年,女子网球协会(WTA)出台了一项政策,如果球员怀孕并暂时离开球场,她的排名将被冻结,有效期为3年。在交付后的前八场比赛中,玩家可以利用这个排名额外获得一个种子席位,而不影响其他种子的排名。
吴景瑜表示,国际体坛要想看到更多的“妈妈运动员”,国际单项体育组织应该像给运动员“产假”一样,在公平的前提下,妥善保留怀孕运动员的产前排名和积分。
近年来,商业联赛女运动员能否有带薪产假、女运动员怀孕后品牌终止合同是否合法、退役女运动员如何享受生育保险和生育津贴等政策问题,在国内外体育界讨论得越来越多。
2019年,美国田径女运动员蒙塔诺透露,她的前赞助商曾威胁要终止她的合同,因为她怀孕了。蒙塔诺说,为了保住自己的赞助,她不得不在分娩后早早参加比赛,甚至在比赛中包裹住自己仍然分开的腹直肌。她的声音直接推动了很多品牌改变赞助条款。2020年,WNBA也宣布了新的产假政策,同意在产假期间向球员联盟支付平均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