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看起来正常的姑娘突然开摇:
抖音@张一诺
长得像是数学很好的弟弟用做压轴题的表情开摇:
抖音@王八卦
可以看到,与你脑中存在的那个固有“印象”相比,这种反差让摇子们的“摇”显得更有冲击力了。摇子并不是留着锅盖头,穿着紧身衣豆豆鞋的精神小伙,摇子可以是任何人,摇,也可以是任何人的摇。虽然这些摇子视频多少还是有着博眼球的味道,观众们也依然会为这些不是精神小伙打扮的摇子们贴上旧的“精神”标签,但属于摇子的印象,潜移默化之中正在慢慢变化着。
而在另一条赛道上,另一批摇子们尝试将地域性和民族性融入“摇”的内核中,其中佼佼者当属西安慢摇和青海摇。
硬桥硬马,同步率爆表的西安慢摇
融入了藏族舞特色,不拘泥于传统,大开大合的青海摇
新时代的摇子们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探索,并且理所当然地获得了热度与关注,毕竟在这几年的重塑下,摇的粗俗一面正在逐渐褪去,而其中的动感却不断地被发掘,又确实是挺好看(个人认为)。但随着时间推进,热度流量逐渐褪去,“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它仍然没有获得新的内核,它的中心依旧空洞。
为什么呢?缺了点什么呢?
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施特劳斯在1867年受邀创作了一首欢快的圆舞曲,《蓝色多瑙河》,用以激励在普奥战争中战败的维也纳居民。
2020年,抖音博主@土味阿全 将这首圆舞曲选做摇子视频的配乐,作品命名为《春天摇》。
春~天~来~了~
当古典音乐与摇碰撞的一刹那,仿佛创造了某种非常奇异的化学反应,就像北欧神话中穆斯贝尔海姆的火焰与尼福尔海姆的寒冷相撞,法布提(闪电)劈向树木(劳菲),就此创造出了新生命。那一刻,好像足够让我们窥见了属于摇的救赎之路。
创作出了《星际穿越摇》的瑶生Y,也曾不断用古典音乐开摇
这不再是摇子的反差,而是属于摇本身的反差,从迪厅中诞生,作为简化版摇摆舞蹈的社会摇,竟开始脱离了放弃思考的摇摆本质,开始走上了诠释与表达的道路,那一刻,便找到了足以替代“社会”这一内核的新的灵魂!
这便是由摇本身留下的印象,摇子的创作,所依托的艺术形式,以及社会意识四方相融所表现出的全新道路。摇是单调的,表达却是丰富的,瑶生Y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表达,他不再拘泥于固定镜头,作为一名话剧影视表演专业的学生,他有充足的专业知识可以支撑自己的表达,分镜、蒙太奇、镜头语言,当然,都建立在摇的基础上。
摇是有限的,但表达却是无限的,当你对表达的欲望正式打开,那等待着你的,就会是整个世界。
那是《one last shake》,面对清晨阳光的青年,却沉寂在名为孤独的内心沙漠里狂舞。
那是露西的黯然神伤,灯光与沙地在另一个世界的月球上祭奠大卫·马丁内斯的灵魂。
除了情绪的宣泄,摇子也能呈现出战斗潮流般的豪放潇洒。
社会摇带着枷锁诞生,出身和过于简化的摇摆动作让其本身注定难和其他来自大众的舞种一样,成为新的舞蹈形式,步入艺术的行列,但这是社会摇本身的限制,并不会成为摇子的限制。瑶生Y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从而成功地将摇与自己合一,并向其中灌注了全新的灵魂,那是一种异常强烈的冲突感,那是以无意义的摇摆作为载体而进行表达的荒诞,社会摇无法触及艺术的边界,但作品可以,表达可以。
我们不知道瑶生Y会摇多久,用摇诠释到何种程度,但衷心地希望他在摇上的创意越多越好,也希望未来能有更多饱含创意的摇子,继续拓展摇的可能性。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摇能彻底摆脱土味的枷锁,找到能系统化进行表达的方式,而摇子也不再是摇子,人们能够称他们为,摇者。
你说我都想的什么怪逼玩意儿,那没办法,毕竟我是个爱看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