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写这篇文章我怕真的给忘了!
入夜,枯寂的风撕扯着我的灵魂,已经是立冬后的第三天,没感觉到什么冷意,耳畔佛过的风却是那般刺骨。
21岁后的一百零六天,翻着日历,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的确是二十一,没错的。
时间从不说谎,还去的很快,一晃神就胡子拉碴了。脑袋上还依稀能看见三几根枯白,可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不是的啊,是我这颗朽笨的脑壳在牛角尖里挖起了坟,站起了碑,可见的几丝朽白跟坟头飘扬的白祭有几何区别?
总说着,总嚷嚷着要走出来,要走出来,结果拐了个弯,便又进了没出口的迷城。
茫茫然的,在迷城里的我茫茫然的,迷城外的我茫茫然的,脑壳里寻不着几丝清白,记忆里,好像我也有过在迷城角落里蹲地呜咽的景象。
太真了,我还没走出我的迷城!
能走出去么?能爬出去么?能如我想的那样出去么?
这该死的迷城啊,我为什么要进来?一个问题,困惑了五年,我思考了五年,我为什么要出去?
写着写着,眼角竟显出了湿润。
过往是我所不敢记忆,更不敢着笔的,太怕了,过往里皆是恐惧,回过头看一眼都要花上几旬功夫去努力忘记。
人生的困难应当是有几箩筐的,我才积攒了半箩筐不到,却是怕了,怕什么?
五年前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现在依稀有了一点眉目。
不能,不去 ,不走,都是我怕的。
在纸上谈及自己,我就显得很没脸皮。
渐渐的,我却是明白了,脸皮有没有要不要其实是两回事。
一直致力于有,却总是忽略了要与不要,不该的,很不该的。
五年了啊,很不寻常的五年。
怕了五年,想了五年,我也试图捡起过,破碎的记忆里,总该存着一些个没被岁月淹没的碎片,或许抓住捏一捏还能凑一凑。
书上讲了太多的道理,我以为多看看应该能多懂懂,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的,道理出在世上,不是出在书上。
不入世怎能知理?怎能知礼?
如此浅薄的道理,我却是五年后才明白。
试着宽慰自己,懂了,五年十年都算不得晚。
我真不是个擅长自欺的人,骗不了自己,好是遗憾的一件事。
一直以来,我总是试着很认真,很沉稳的去做事,性子里的急躁让我欲罢不能。
在我记忆里,我好像不是那么急的人,事实上,我一直觉得时间不够用,急了就慌了乱了。
我的脑壳一直都很浑浊,天地伊始宇宙也是这般,却出现了盘古带来了清明。
在我难得清明的时候我才能鼓起勇气看着天,我的清明又在哪里?
我不想就这么做个废物!
真的,不想!
因为不想,所以我更怕了。
怕我真的做不好,怕我真的就是个废物!
总觉得我还有自救的本事,到了头来,应当是自欺的本领又高了一截。
真就这么难么?
我一直都习惯着问自己,真就这么难么?
狗屁不是的读书人傲骨终归是要让现实压塌的。
我就被压的很惨,我很惊奇的是,脊梁骨依旧傲立着,未来岁暮的陈旧,又能压倒什么呢?
还好,我以为我还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执着,我执着的坚持着,执着的在混沌里寻一地清明,执着的在牛角尖里住着,执着的坚持着别人眼中狗屁不是的坚持。
走与不走,去与不去,每一个人都应该要有自己的执着!
心里面杂乱如麻,真要写到纸上了又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吧!
自律之,自严之,自谨之!
10月10日
子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