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崭新的工装裤还显得有点精神。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保暖,我提前戴上了工作用的黑色手套。
出来的着急,我没时间把用不到的工具挑出来,整个工具包被撑得圆鼓鼓的,又沉又硬。
瞄了一下工具包拉链旁的深色印子,我突然笑了贵州同城约会声。
我觉得它很像人血,又像溅落的红葡萄酒,还像一个女人的姨妈。
这条路我其实很熟,因为我经常半夜来这片儿。
说句实在话,道路两旁有几棵树,哪几颗是白杨,哪几颗是梧桐我全都门儿清。
尤其是这个小区,尤其是那一户,如果可以,我想天天来。
在半路我都想好了,如果业主问我为什么迟到,我就说这个地方太难找,跑了半天混圈子。
来到目的地,街道空无一人。
门前有一个小入口,细小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人进出。
我刚想一步跨过去,迎面来了一个毛头小子。
他骑着一辆灰白色的电动车,看样子要赶在我前面通过。
我当时就火了,这小逼崽子干啥呢?那一摞摞的课本都白鸡巴学了?不懂礼让?
毛头小子电动车好像没电了,吱嘎吱嘎的走的很慢。
他一边往前挪动,一边用他戴着500度近视的眼睛盯着我看。
咋,这小子找死?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眉心,这小子倒也不怕,也狠狠地盯住我。
我们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锁在了一起。
他发际线很齐,眉目微皱,一件并不合身的卫衣印着巨大的logo。
嘴巴张开瞬间,我看到了他牙缝里的一片韭菜。
他好像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但他的眼神却不像学生。
准确的说,像一个警察,更像一个侦探。
一秒,两秒,三秒。
虽然只有三秒,我却感觉有三分钟那么长。
我下意识的扩张鼻孔,试图掩盖鼻头左边的伤疤,但我知道那无济于事。
那可不是个光彩的东西,我恨透了它。
小城经济落后,上班族起的也很晚,开发区很偏僻,除了我俩,四周连个人毛都没有。
而且,谁也没我清楚,这个地方没有布局监控。
我发誓,他要是敢出一声,我就捂住他的口鼻,把他拖入花坛。
我看到了他瞳孔里的恐惧,看到了他微微耸起的肩膀,我还看到了他眼镜片上油污。
我决定先记住他的样子,如果他愿意保持沉默,我就放了他。
他转身后一个激灵,电动车差点撞到护栏。
他果然只是一个孩子,肯定是我想多了。
我决定放过他,我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我的照片,并没有开始怀疑我。
我松了口气,打算把刚刚揪出的折叠刀重新塞回去。
可就是他妈的就这这个时候,这个小子又回头了。
他开始上下打量着我,比刚才更加放肆。
就像那些条子审讯一个杀人犯一眼,恶心极了,我非常讨厌!
他在看我的体貌特征,看我的皮衣和工装裤,看我的工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