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观众冲着马丽买了电影票,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理解故事在说啥,也丝毫未被堆叠起来的老梗震撼到,更笑不出来。
提到马丽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有多少人是大爷三连问?
而这也是常常困扰马丽的难题。
怎样拍高级的喜剧?
怎样可以不扮丑,也能逗人笑?
怎样透过喜剧这一形式,讲述自己想表达的内核,而又不会被诟病 " 强行上价值 "?
喜剧是最难的,这几乎是所有从业者的共识。
人类是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疼痛,也能从蚊虫叮咬到分娩,进行量化和排序的动物,但我们却很难捕捉到高兴、喜悦、快乐之间微妙情绪的变化。
《导演请指教》中,曾担任《泰囧》《煎饼侠》等电影制片的陈祉希就指出," 让观众笑的尺度,就在毫厘之间 "。所以过了度的喜剧,会尬,会闹。
已经在烂片堆中 " 身经百战 " 的王晶,也称自己不敢轻易触碰喜剧,特别是上了年纪之后,脑子就不会那么胡闹了。" 周星驰亦是如此 "。
为什么我都比以前更难笑了?
但与此同时,喜剧的难又是不被承认的。它常被归于低俗,被指难登大雅之堂,非常难受学院派认可。
演员是 " 受害者 " 之一。他们中有一部分在成为传统意义中的 " 好演员 " 之前,就被观众永远记住了自己装傻扮丑的样子,从此 " 困死 " 在烂喜剧的圈子里。另一部分可能被人记住的机会都没有,徘徊于初心与生计之间。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去年大火,许多年轻的喜剧演员在这个舞台上演 sketch、漫才,玩陷阱喜剧,卖力地折腾,也让观众看到了优秀喜剧的雏形。可在借节目出圈之前,他们有人最穷的时候卡里只有六块一,曾靠三箱泡面撑了一个半月。
《三毛保卫战》也是《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中最出圈的作品之一。
再环顾如今我们所处的环境,碎片化的喜剧信息已是触手可得,互联网上的段子、搞笑小视频,快捷的转发键一按,全网都在 " 哈哈哈哈 "。
这也使得那些买票走进电影院的观众变得更难取悦,他们对导演、编剧和演员的要求也更高。
黄渤就在央视的一段采访中反思:" 喜剧工作者已经不能单纯地从台词、动作、表情这些来搞笑,可能更需要扎实地去做结构性的东西。水涨之后,船必须得高,有时候创作者需要警醒自己是不是离生活远了。"
《我的野蛮女友》
回到马丽身上,此前的采访中,她不止一次地提到全智贤。或许像《我的野蛮女友》这样的喜剧作品,演员是美的,剧本是能打动人的,就是她心中高级喜剧该有的模样。
可现在,她自己要先为国内喜剧演员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