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曾呼救,但个体的声音如此微弱,要么不被听见,要么得到的回馈是满满的恶意。
直到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呈上一封遗书,人们才真正听到少年刺痛人心的呼喊。
但为时已晚。
生活中,还有太多像他们一样,是活在 " 次等人生 " 的少数派,被压制,被无视。
比如盲人博主吐槽电梯摸不出轮廓,也没有语音提示,建议电梯按键能有盲文。
但他得到的回复却一片冰冷:
" 优胜劣汰,成本太高。"
" 你要一个城市为你服务。"
" 没必要为了个别人去改变所有。"
甚至还有人认真发问:
" 从来没见过盲人使用盲道,盲道建设是一种浪费吗?"
残疾人博主出门体验无障碍设施,打卡网红店,希望更多人习惯残障人士出现在日常生活。
但有人立刻发表意见:
" 坐轮椅干嘛还要来这里?"
老年人不会用智能手机,出行不便,我也听到有人说过:
" 逼着他们学,我就不信学不会。"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永恒的多数,人群相聚的集体,给他们最大的安全感。
一旦有少数派出现,就是打破平衡的异类。
" 闭嘴。"
" 消失。"
" 不关我的事。"
他们这样说。
但一些人,一些问题,并不是不听不看就可以假装不存在。
时至今日,不要再让少数派的声音,跟千百年来女性的呼喊一样,被遮蔽、被剥夺。
少数派的声音,和你我有关
上野千鹤子说:弱者是被社会制造出来的。
这也意味着——
再强的人,也可能在某天被剥下自以为刀枪不入的盔甲。
或者有一天,我们都可能被推到社会边缘,成为那个势单力薄的弱者。
允许此时的少数派发声,就是允许将来某天的自己成为弱者时,呼救能被听到。
毕竟我们已经见证太多生活方式的一夜颠覆。
比如一场疫情,可以让一座城市的人骤然成为少数。
普通居民,随时变成被捉的 " 羊 "。
但我们同时也看到,有人选择用温情对待身边具体的有血有肉的人。
不会用智能手机的老人,可以被反向扫码。
线上的求助帖浩如烟海,那些微茫的声音总能得以扩散。
有人在某篇文章中找到了失联二十多年的老同学。
全班同学帮他联系民政部门、派出所、居委会,解决了物资短缺的问题。
一位网友的求助信息发布后,得到了四面八方各种各样的帮助线索。
最终,她 94 岁的外婆和 74 岁的舅舅得以平安回家。
她说:哪怕只有一个人看到,也是看到,蝴蝶就扇动了一下翅膀。
她姐在的文章下面,有辱骂,也常常会有赞赏和鼓励。
他们说,你总是在为弱者发声,你很勇敢。
是这些看见弱者、相信发声有用的时刻提醒着我们:
文明社会不是野蛮丛林,它闪现着人性中共有的善念和守望。
而现实中,还有那么多为少数人扇动的翅膀,一次次掀起了急风骤雨。
比如《人物》最近报道的 " 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强制报告制度 " 的形成。
杭州一位警觉的医生,在接诊一个下体撕裂的 13 岁女孩时,选择报警。
而一位敏锐的检察官,发现了众多隐蔽的未成年人被侵害案件中,没被发现、没进入司法程序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