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3年,果靖霖刚刚23岁。
来不及细问,他连夜乘火车赶回北京,在路上他心急如焚,追悔莫及,他才刚刚长大,母亲怎么就倒下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为母亲尽尽孝心啊,这一刻多希望火车快点儿,再快点儿。
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去献血,给妈妈买一身大衣。
他想过借钱,管同学,学校的领导们借钱先用,可是那不是真正意义上自己挣来的。
囊中羞涩的他要献血给妈妈尽孝。
当他终于赶到医院为妈妈披上这件新衣服时,妈妈也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果靖霖的眼角划过眼泪,他没敢悲伤太久,父亲要照顾妹妹,他开始后悔去上海求学,离家太远,鞭长莫及。
青梅竹马的佟欣知道了果靖霖的想法,火急火燎的赶来他家里,悼念完果母,她拉着果靖霖的手,坚定的对他说“家里一切还有我,我会待叔叔和妹妹如同自己的亲人。”
得到佟欣的理解和支持,他心中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03 吃了生活的苦,给她幸福的甜
此时的佟欣和他从两小无猜到无话不谈到如今亲密无间,一切多余的话都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感激之情,
回到学校后,两个人继续鸿雁传情。
照顾家人的重担落在了佟欣身上,她没有任何怨言,父亲也从自暴自弃的状态中慢慢走了出来,妹妹看到佟欣的到来也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每一封寄到上戏的信里都会详细介绍家中近况,让果靖霖心里十分踏实,能得得佟欣,是果靖霖这一生最大的福分。
学成毕业后,果靖霖面临着踏入社会寻找工作的机会,可是给他分配的单位要重建,没有办法让他正常工作了,
每个月只能拿到百分之60的薪水,也就是198元。
这一点儿杯水车薪让他日子过得非常拮据,他和朋友王劲松一块儿找人合租了一间民房。
没有沙发他们就去捡砖块回来自己堆一个,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电视机虽然贴着遥控器,可是它自动跳台,它想让你看哪个你就得看哪个。
有时候朋友来了,电视忽然跳台,他们会故意问“你是不是坐在遥控器上面了?”
以此苦中作乐来稍稍缓解心中的苦闷。
有一次佟欣来看望果靖霖,推开门,坐在硬邦邦的沙发上,看着这间破旧的屋子里,只有一床被子,她担忧的问果靖霖“这么冷的天你晚上盖什么?”
果靖霖从床下拿出一条大棉裤,往沙发上一躺,棉裤两条裤腿正好盖在腿上“你看,这不刚刚好”
佟欣哪里能想到,果靖霖居然过得这么困难,每次信中他都报喜不报忧,
她一直知道他不容易,家里还有年迈的父亲和智弱的妹妹,他们不像普通人那样可以自食其力,
果靖霖每次挣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他自己都这么困难还要给父亲寄钱回去。
想到这些,她的鼻子酸酸的,心疼地抱住果靖霖。
果靖霖安慰她“这些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家!”
送走了佟欣,他回家路过常去的菜市场,捡起没坏的剩菜叶拿回家疙瘩汤果腹。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儿窘迫,这种生活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
03 娶回心爱之人,把家挂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