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薇,一直信奉 " 不要相信赛博世界任何一个人 " 是生存的法门,自认为清醒冷酷。
却最终死于赛博世界轻信反派。
大卫身上,这点尤其明显。
在片头中,这样的画面出现过很多次:主角大卫被各种其他东西,车流、变幻的城市、其他角色的身体 ……
快速地流动和映射在剪影之上。
身影的叠加,不只是多重曝光的展示手段。
也是人物命运一个个微妙的注脚。
大卫身上投射出的,始终是不属于自己的使命。
换句话说,他站在自己人生的边缘。
进入荒坂学院学习,是妈妈期待大卫站在荒坂塔的顶端。那是赛博世界最大的公司之一。
曼恩死后,大卫成为老大肩负起整个团队,背负的是曼恩的期待。
死亡前坠落的时刻,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关于实现露西登上月球的梦想。
将自己让渡于他人。
像容器一样装下了所有不得已或得已的选择,但从来没有自己。
他是一个迷失者。
边缘行者组织接受中间人的任务,绑架了荒坂公司的高层田中。田中用尽一切办法诱惑大卫放了自己,但都失败了。
他忍不住发问:" 大卫,你心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大卫惊醒似的发出一声轻 " 啊 ",然后重复着反问自己:我想要什么?
他当然没有回答出来——
被打进的电话打断了。
田中的话惊醒了大卫。但,大卫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想过也无法给出答案。
他人意志的叠加干扰。
让大卫,始终无法看清真正的自己。
自然,也无法真的变强。
但将视野放大到整个赛博世界,这何尝不是属于边缘行者宿命式的归途——
找不到自己人生位置的虚无和无意义。
不止是因为,对立面的人。
更因为,还有一幢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03
大卫终成边缘行者
回到刚开始的地方,大卫为何加装了斯安威斯坦义体?
他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生活靠妈妈勉强维持。可是一场无端的街头混战让妈妈受重伤,而赶来搭救的创伤小组,没有及时施救。
因为,不是他们服务的客户。
被送进医院,妈妈也只能接受最便宜的套餐医疗。
甚至,探病也要算在金钱衡量的服务之内。
不能让我看看她吗?
不行,最便宜的套餐不包含探病
这是一个科技无处不在,却又和金钱高度捆绑的赛博世界。
使用洗衣机,要投币;如你所见,医疗也会按照会员等级提供不同服务;甚至除暴的暴恐机动队,执行任务也并非完全按照社会公约。
穷人的骨灰,只配像自动贩卖机中的饮料一样,自动掉出。
大卫每天坐地铁去上学,地铁这头是他家。而那头,则是一个干净美好光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