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夏末,醉心湖附近赏月的文人雅客极多,最佳的赏月地点当属赏月小筑,可文人们遗憾的是……赏月小筑是禁地,没有蝶夫人的邀请方圆三里是不能踏进的。
离墨立在小筑通往湖面儿的长廊边儿,墨衣墨发,衣和发不绾不束,夜风拂来飘飘逸逸的,在这样的月夜下自有一股邪魅的冷漠透出。
“蝶儿,”离墨鹰眸落在醉心湖面儿上,声音淡漠,“你既下注景轩会入洞房,又温酒等他何故?”说着,他缓缓转身看着后方竹编的四方桌旁正在温酒的女子。
蝶夫人身着大朵牡丹织枚红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用金线绣着祥云,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束住,一头乌黑的秀发绾了个如意髻,仅仅用一跟白玉梅簪固定。月光下,她肤若凝脂,淡淡扫娥眉,温酒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绝代风华,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妩媚,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离墨看着蝶夫人脸上那优雅的笑,一眸一瞥都透着满足。他暗暗自嘲下,道:“大婚之夜你留翁主一人在新房?”
欧阳景轩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的转动着翠玉酒杯,邪魅的轻挑了凤眸道:“蝶儿下注买我入洞房,那么大的手笔……”狭长的凤眸深邃的看着始终含笑的蝶夫人,“我真怕这小筑不够抵给箫悦楼。”
离墨冷漠的勾了下唇角,深邃的俊颜淡漠如斯,他将杯中酒饮进,眸光落在空了的翠玉酒杯上,缓缓道:“今晚还有一赌局,”他抬眸看向欧阳景轩,“苍轩王入洞房不超过半个时辰必然会出来!”
欧阳景轩嘴角的邪笑微滞了下,随即笑看着离墨道:“离墨,你还真是我的兄弟……”他的声音平静悠然,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一双狭长的凤眸轻眯了下,二人视线对上那刻周遭的气息变的凝结。
蝶夫人好似没有看到两个人之间的电光火石,她给离墨又斟了酒,吐气如兰道:“大皇子等人必然还会在王府,饮了这杯酒也算是你来过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她媚眼如丝,漆黑的瞳仁透着担忧,“如今形势本就对你不利,你今日来了,皇上恐是会对你卸防,可如果你不回去……”娇媚的容颜担忧更甚。
枫临轩之前侍候的人都被欧阳景轩遣走,除了还在院落外守着的丫头和梅子,就只剩下了婚房内已经昏迷的风玲珑。
黑衣人偏头看了眼紧闭着的院落们阴邪的勾了下唇角后,快速的往贴着“囍”字的婚房而去……
人站在婚房外屏气听着里面的动静,单一的均匀呼吸让黑衣人眼睛里闪过精光。他轻轻的推开门后快速的闪进,目光凝聚的看向喜塌……
暗暗冷哼一声,黑暗中,黑衣人的手探向了风玲珑喜服的衣襟……轻轻拉开风玲珑衣襟上的吉祥带,白皙如凝脂的脖颈肌肤渐渐露了出来,他视线透着一股贪婪,手渐渐滑向了腰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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