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七委屈的说:“我的会议记录记得不好,明特助帮我做,我帮不上忙,就离开了。”
厉璟寒沉着声音问:“谁是老板不知道是不是?还敢顶嘴!”
“我今天也是因为有重要的约会才着急离开的,不然我也不会。对不起,是我的错。”苏锦七认错态度真诚。
倒也不是她多么有觉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是实在不想惹这位爷生气,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苏锦七,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饶了你。明天圣诞节,你今晚就把房子和院子里都打扮一番,不许叫惠姨帮忙,听见没有?”厉璟寒说完,就要上楼。
苏锦七垮着小脸,玩了一天都要累死了,回来还要干活!自己都认错了,干嘛还要惩罚自己?
“厉总,能换个惩罚方式吗?”苏锦七疲惫的说:“我今天太累了,怕做不下来。而且,我感冒还没好利索呢。”
“没好利索还出去玩一大天?我看是好了才有精神玩的吧?”
苏锦七看他不相信,也不再争辩,问道:“那布置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了?”
“冲惠姨要。”厉璟寒又看了她一眼,上楼了。
苏锦七回了房间,先在姐妹群里报了平安,又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找惠姨了。
惠姨在房间里正给奎叔按摩呢。见她来了,笑着问:“七七,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苏锦七恹恹的,“回来就挨罚了。”
“丫头,你又怎么惹到少爷了?”奎叔在床上扭过头问。
苏锦七摊手,“就因为我今天走了没和他说一声,他就不乐意了。罚我装扮房间和院子,来迎接圣诞节。”
惠姨心领神会,“装扮的东西都在仓库呢,我带你去拿。”
苏锦七点点头,又看着奎叔说:“奎叔,您这个腰病,可耽误不得。我闺蜜的爸爸是中医骨科,今天我和她说了一下您的情况,她说最好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好。”她把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这是诊所的地址。我知道您也看过不少名医了,您和惠姨商量商量,去不去您们二老自己定。”
她目光虚浮,朝顾北弦看过去。
虽然他手里捏着酒杯,可眉眼清明,风姿朗朗,哪有半分醉意?
楚锁锁见她来了,挑衅似的往顾北弦身边挨了挨,脸上的笑容好不得意。
苏婳自嘲地笑了笑。
“打扰了。”撂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
萧逸连忙推了椅子追上去,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顾北弦身边,按在座位上,“嫂子,坐在弦哥身边的应该是你才对,稳住。”
他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暗示她不要冲动。
顾北弦盯着苏婳被萧逸拍过的肩头,定格一秒,拿起消毒毛巾,在她肩头上擦了擦。
苏婳笑了。
她的肩头被萧逸拍了一下,他就觉得脏了。
那他呢?
他和楚锁锁又搂又亲,卿卿我我地喂食,到底谁更脏?
苏婳紧抿着唇,生怕一张嘴,会冒出各种难听话。
结婚整整三年,她没跟他吵过一次架,没红过一次脸,哪怕前两年他腿站不起来,情绪消沉又暴躁,摔东西发脾气,她都没说什么。
眼下快要离婚了,更没必要破戒了。
她只怪自己。
听到他出事,她就不该慌了阵脚,忙不迭地往这里跑,自取其辱。
僵持片刻。
顾北弦偏头对楚锁锁说:“锁锁,你先回去吧。”
楚锁锁嘴唇微微撅着,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对苏婳说:“苏婳姐,你别生气,我和北弦哥就只是吃个饭而已,萧逸哥可以作证。”
但高氏却也不敢言,记得那晚自己嫉妒之后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晚上回来又被宋强说了一顿,让她不好再表现出来。
宋氏离开已有一个月余,其中来过一封信说已到了京城李府,一切安好,让众人放心,多一句话也没有,这封信让傻妹觉得就像小石子落入了大海一样,惊不起一点涟漪来。
现在已是酷夏,府内四周的大树上,到处是知了的叫声,一到中午,阵阵的知了叫声,让人越发觉得这天气闷热的让人烦躁。
在这宋府内,有午睡的习惯,每到中午,整个府内都静静的,主子们休息,下人们也躲到阴凉的地方去了,所以当幺妹小小的身影,偷偷跑进正宅的后院时,并没有人发现。
傻妹并没有睡,躺在床上,听到门被推开,还以为是花开,直到幺妹气喘吁吁的站在她床前,她才一惊,忙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