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老年人的好故事好新闻,似乎格外多一点。
遥想去年还是满屏飘着白瘦幼,在霸总甜剧上卷生卷死,讲个三十岁主题的故事都算有所突破。
说真的,老人们故事的价值,被低估太久了。
也不怪喜欢老人故事的观众少,我们看到的多数作品,还是老人们陷在妯娌亲子的漩涡里,有钱的被儿孙算计家产,没钱的也没和睦到哪去,最后老人扯着嗓门儿上价值讲金句。
但老人的故事不止是这样的。
意大利导演保罗 · 索伦蒂诺讲老人的故事,算是讲得优雅又时尚的一个。他的影片总是充满精妙的画面隐喻。
年老的肉体因水池中的视错,看起来像婴儿一样。
年老的编剧看见自己写过的角色活生生地站在草地上,一转眼又消失不见。
面容枯槁的老修女坐在飞满火烈鸟的阳台上,呼气间,火烈鸟起身飞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索伦蒂诺的影片才真的把皱纹拍成了时间的故事。
他的电影《绝美之城》,曾斩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派对中所有人都在热舞时,我们的主角 Jep 对着镜头满面愁容,点起一根烟缓缓道来。
孩子们最爱问一个问题,我的朋友们的回答都是 " 女人 ",而我的答案是 " 老年人家里的气味 "。这个问题就是 " 你的毕生最爱是什么 "
六十多岁的 Jep 是一名作家,已经功成名就,却依然有烦恼与迷茫。
他每天周旋于富豪阶级,无休无止参加派对,用自己虚假的笑脸去回应虚假的热情。
这里有人自己与丈夫双双出轨,还对自己的 " 恩爱家庭 " 夸夸其谈。
这里有人住在城堡,却只能在 20 席的大餐厅孤独用餐。
Jep 迎合着这份虚伪,又无时无刻不痛恨这种丑陋的生活方式。
他在朋友的葬礼上表演哭泣,在面对无感的约会对象时,又偷偷溜走。
在开始恋爱后,他看着整容院的除皱针纠结万分。又在聚会时,把他人的吹嘘无情揭穿。
一次次纠结与失去,Jep 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新的方向,在自己 65 岁迎来了又一次成熟。
如果说老人们精彩的成长之路,是充满启示的寓言。那老人们独有的深邃视角,就是刀刀触底的人间解剖刀。
索伦蒂诺的另一部作品《年轻气盛》里,两个耄耋之年的艺术家一同度假,不管是炙手可热的演员,还是环球小姐,在两个老艺术家眼里都卸了妆。
生活的一切悲剧喜剧都被两位老人当成赌局,一枚筹码在一声大庭广众的巴掌中颠过来,又在一次野外偷窥中倒过去。
有趣的是两位老友年轻时喜欢过同一个女孩,讲起与女孩恋爱的经历,两个人却没法推出来是否给彼此戴过绿帽子。
因为时间久了,人也老了,记忆都模糊了。
不管是辉煌还是难堪,一切令人难眠的事情都会成为过去。年纪到了,眼前只有生死命题,记忆变得遥远,自己的终点却触手可及,在这样视角的淘洗下,一切都变得宁静,真正的人生意义才就此沉淀下来。
跟老人们相比," 未来 " 对我们来说,具有着遥远的意味,漫漫前路让人总觉得无所适从。
而在这个不确定性高的时代,更是这样。
现在的生活环境更容易发生变换,人们心中的既定秩序正在崩塌,原本的目标常常突然失效,让我们不知该如何面对。
但这些迷茫的时刻,老人们已经走过了。
我们需要老人的故事,需要纪念它们,记住它们,需要在这些岁月的沟沟坎坎中,体会人性最闪光的那部分。
当我们为其感动时,名为未来的迷雾中,就燃起一颗小灯,让我们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
蔡崇达小说《皮囊》里面的阿太也是如此。
阿太一句 " 皮囊是用来用的,不是用来伺候的 ",道明我们外表终是灵魂的容器,养护自己的内在才是重点。当年点醒了书中角色,也点醒了作为读者的我们。
" 人的灵魂就是这故事长出来的。人以一身又一身的皮囊,装这一个又一个故事。"
书如其名,《命运》将以阿太九十九年的一生为主线,讲述了福建闽南沿海小镇几代人的人生故事、命运选择与时代浮沉。
蔡崇达用他平实的文笔直抵人心,唤起我们心中尘封已久的人生命题。
即日起,在本条推送评论区留言,我们将抽选 10 位幸运读者,送出由果麦文化出品的蔡崇达《命运》一本(留言时间 2022 年 10 月 7 日截止)。
命运诡谲变幻,人人都是这个时代盘子里的一粒黄豆,颠来倒去不能自控,而这个只信 " 我命由我 " 的,倾尽全力与命运搏斗的女人,踏过了一个个或精彩或疼痛的日子,留下了一个高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