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萱容欣喜若狂的摘下了面纱,手指不断抚摸着脸上的皮肤,果然没有了坑坑洼洼的感觉。
呜呜呜,她实在是太感动了,以后终于不用顶着麻子脸做人了。
一旁的黎君皓如同在看着一个神经病般看着傅萱容,不知道她这又是在抽哪门子疯。
“春桃的事已经查明,你可以回去了。”
傅萱容连连点头,“好,我这就走!”
要不是为了调查这件案子,就算黎君皓求着她来她也懒得来,现在终于能摆脱这个恶劣的王八蛋了。
“呵,你之前不还说愿意留在王府替我当牛做马么?怎么又舍得走了?”
“王爷,萱容确实很想替您当牛做马,可我毕竟是相府大小姐,百善孝为先,若是我坚持留在这,恐怕会伤爹爹的心了。”
黎君皓目光冷然,“行了,你可以滚了。”
他刚刚这是哪根筋没对上,居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把她留下的冲动,真是疯了。
“是,是。”
傅萱容拂袖转身,脸色那叫个红光满面,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痛快感觉。
可惜,她刚跨出一步,脑海里又响起了死板僵硬的系统提示声。
【系统】:最新任务,要求黎君皓送宿主回相府,如若没有完成,将惩罚宿主秃顶。
“啥玩意儿?!”
傅萱容瞳孔微缩,跨出去的左脚“腾”的收了回来,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身体重心不稳的朝着黎君皓砸了过去。
“王爷!救命啊!”
最后一个啊字被傅萱容拖得又长又难听,再加上她那张因恐惧而扭曲成一团的脸,竟莫名让黎君皓生出了些许想笑的冲动。
还真是个蠢钝如猪的女人,不过……倒是挺有趣。
好整以暇的看着好戏,在某个女人触碰到自己之前,黎君皓身子微微一偏,成功躲了过去,眼睁睁瞧着她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揉着屁股直骂娘。
黎君皓剑眉一挑,“你如今也是千金小姐了,不可说这些粗俗之语。”
粗俗之语?她现在简直恨不得问候这个王八蛋的祖宗!
忍着痛哆哆嗦嗦站起了身,傅萱容哭丧着脸,感觉自己的臀部一定已经摔成了好几瓣,但眼下她根本顾不上这个,怨念的瞪着冰山一样的黎君皓。
她这张脸好不容易才恢复,要是再变成个秃子,那岂不是要成为满京都城的笑柄了,毕竟痘痘尚且还能用面纱遮一遮,头发没了怎么办?总不能整天往脑袋上蒙块布吧?
可这男人连伸手搀扶她一把都不愿意,到底该怎么才能让他送自己回相府?
齐静月静静盯着眼前这双蛇纹金靴,一股淡淡的薄荷清冷味,萦绕着钻入鼻腔。
她慢慢抬头,笑道,“王爷过奖了。”
“齐夫子不必谦虚,只是本王着实有些好奇,听说夫子师承鬼医,你可知鬼医如今在何处?”
“王爷可是要见鬼医?不过可惜了,师父她老人家一向行踪未定,小人现在也不知她在何处!何况小人出师后,师父便要小人发誓,不得提她老人家的名讳,若不是今日情况紧急,小人也不会搬出师父的名号。”
齐静月一本正经说着,将楚祈端有可能追问的问题堵死了。
潜在的意思便是自己是不会透露鬼医的行踪。
楚祈端常年没有波动的眸子涌过一丝暗流,“那夫子的棋艺也是鬼医所教?”
“王爷见笑了,这只是当初学医,师父他老人家为了锻炼草民心性,他老人家又是个跳脱爱钻研的性子,所以研究了些其他棋类。”
“是么?”
“当然!”齐静月答应得干脆,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一派真诚,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可楚祈端偏偏不信。
眼前这双狡黠的眸子,总觉得似曾相识。
“齐夫子,你跟本王以前是不是见过?”楚祈端突然凑近,低头看着齐静月。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齐静月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齐静月依稀能感受到,灼热地呼吸落在自己的脸上。
尤其她正仰着头,那种视觉冲击,让她的心底蓦地有些颤动。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在楚祈端的床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因为楚祈端药性太重,把自己疼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已经就被扔出了王府。
所以对于楚祈端,她只依稀记得他的样子,如今这么近距离看,没想到如此好看,棱角分明的脸,英挺的剑眉,狭长锐利的眸,每一样都恰到好处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