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升不起任何悲悯，只觉得讽刺。
忽的，九重大袖一挥，白光微闪，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身后，司命唇角一丝血色溢出，他收回星运镜，不在意抬手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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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族族地。
九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这里，却只见一层透明的结界将凤族族地全部包裹住。
即使这样，依旧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凤凰哀泣之声。
声声泣血，悲鸣锥心。
九重的心口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开始弥漫。
明明他对凤倾已经情意淡薄，可为何此刻会如此痛心？
他的手再次抚上胸口处，大概是这颗元丹吧。
既承了她的恩，那还了便是。
且收集散于六界的灵识，最快的办法就是进入轮回。
与此同时，剑阵消失，无尘也及时收回了手。
小九从江绝怀中出来，手里握着那只凤凰翎羽。
刚才她便是借助凤凰翎羽的灵力，暂时让江绝定住。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人言可畏，江绝的前程大好，她不能再拖累他。
小九将手中的凤凰翎羽塞到江绝的手中。
“那日在你身上偷拿的东西，现在还给你，还望莫要怪罪。”
一番话，众人听得清楚，落入江绝的耳中却痛如刀绞。
他看着她，只见她擦身之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谢谢你那日的长寿面，祝你以后仙道通途，年年岁岁，生辰平安。”
话落，衣袖擦身。
江绝看着她的背影，眼眶猩红，却动弹不了半分。
“主持，都是小九一人之错，我不该对佛子生出不妄之心，不该滥杀无辜，更不该刚才施法迷惑江师父为我出头。小九心生自知作恶多端，自愿受罚，绝无怨言。”
她撑着身子，跪在空智面前，神色凄绝。
“我就说嘛，江绝是猎妖师，怎么会于这种妖混在一起。”
“呸，真是险恶，指染佛子，残害无辜，还敢迷惑猎妖师为其出头，真是可恶。”
“没错，妖就是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啊。主持，赶紧处死这妖女吧！”
“对，就地斩杀！”
“此等妖物，人人得而诛之！”
一声声要求将小九当场诛杀的呼声越来越高，几乎要掀翻屋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