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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文将陈立农电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向沙瑞金做了汇报。
沙瑞金听完后,说了一句“知道了”。
白景文心想,也是,既然知道了中央首长抵达的时间,只要能在下午两点钟之前到达岩台市就可以了。
岩台市的救灾就让李达康去“力挽狂澜”吧,反正这些工作也是他李达康的份内事。
快到12点的时候,沙瑞金让车队进服务区停下来吃午饭。
吃完午饭,大家又继续赶路,一点钟的时候,考斯特终于到达岩台市的高速收费站。
一出收费站,白景文就看到了数辆挂着岩台市车牌的黑色奥迪车和一大群人等在高速出口。
白景文心里很清楚,沙瑞金是故意要用这样一个举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岩台市的岩台山区是老革命根据地,沙瑞金的“养父”、他的大伯沙振江曾经在这里流过血、负过伤、打过游击,在这里战斗过。
因此,调汉东以后,沙瑞金第一次下去调研,去岩台的时候,或多或少是带着一点朝圣的心态去的。
考斯特在前面跑,一长溜的奥迪车和开道车在后面追,就像考斯特给后面的车开道似的。
或许是某个领导想了个办法,在一个路口,本来是绿灯的交通信号灯突然变成了红色,考斯特只能停了下来,借着这个机会,岩台市的开道车从后面拉响警笛,迅速超在了前面。
沙瑞金到高铁站时快到下午一点半了,时间刚刚好。
一下车,赵尔丰等人立刻迎了过来,一个个俯首弓腰,准备和沙瑞金握手。
沙瑞金黑着脸,没有同任何人握手,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抬腿往出站口的方向走。
因为知道沙瑞金正在气头上,赵尔丰稍稍拖后几步,并没有紧紧地跟着,白景文以为赵尔丰没有听到沙瑞金的话,正准备回头喊一下他。
哪知道赵尔丰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听到沙瑞金的问话,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靠近沙瑞金,回答说:“已经都安排好了。”
沙瑞金接着说:“你们要是把迎来送往的这份心思多花一点在工作上,也不至于让中央首长替我们来操心!”
白景文没有去看赵尔丰的脸色,但可以想象,他的心情肯定是相当复杂的。
离出站口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路已经完全被警卫人员封了。
尽管他们可以进去,可依然要经过层层安检,连沙瑞金也不例外。
警卫人员用金属探测仪在他们三人身上来来回回测了好几遍,几条警犬也是闻了又闻。
这种检测和机场的安检没什么区别,但要严格仔细得多。
好在沙瑞金和赵尔丰什么东西都没带,很顺利地就通过了安检。
可白景文是带了包的,过安检就没那么顺利了,警卫人员打开他的包,连一张纸都没放过,一样一样地检查了一遍。
进入站台,整个站台都被清空了,除了公安警卫人员以外,只有岩台市市长严浩陪着李达康在站台上等着。
两人看到沙瑞金,一起迎了过来,沙瑞金分别和他们握手。
李达康一脸疲惫,看得出,回岩台的这几个小时里,他肯定是一刻也没有休息。
两位首长见面肯定是要谈些事情的,白景文认为自己不适合陪在旁边,他给赵尔丰、严浩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一起走开了。
走了一段路,赵尔丰叹了口气,首先开口道:“白秘书,我辜负了沙书记的信任啊。”
赵尔丰原是党校的常务副校长,在党校兢兢业业工作了二十余年。
为什么他能被沙瑞金看中,得以调任岩台市任市委书记,白景文是非常清楚的。
这还得从沙瑞金到任后召开的第一次常委会说起。
在那次常委会上,沙瑞金将高育良等人提议研究的一百二十五名厅局级官员的议案进行了冻结。
不过,沙瑞金留了个“心眼”,他让田国富对这份议案中涉及到的官员进行重新考察,将其中不属于“本土派”阵营的“边缘人物”进行了梳理,挑选了几名能干事、肯干事的官员收入麾下。
在原先的那份议案中,给赵尔丰安排的是省文化厅厅长,文化厅是一个连二类厅都算不上的单位,省文化厅厅长是肯定不能与岩台市委书记相提并论的。
赵尔丰作为沙瑞金第一个点将到下面担任市委书记的人,他的工作做得好不好,不仅关系到他自己的前途命运,也关系到沙瑞金的用人是否得当。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岩台市出了这么大的山体滑坡事故,还惊动了中央首长,可以说,这个赵尔丰把自己的路走窄了不说,还将沙瑞金一下子逼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