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这个词在我的嘴里,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叫过了,外婆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已经记不得太清楚喽。
父亲骑着他的永久大横杠自行车,前面大杠上坐着我和弟弟,后面支架上坐着妈妈。
在印象中,外婆总是穿着他的青布大褂,,在堂前靠椅上坐着,前面有个火筒
大褂的前摆布总是罩在火简上的脚上,看到我们一进来,便抓着我俩小手让我们烤火,边用火箸拷着火筒火,边说道:“你看看,这点小手都冻成冰冻一样,都冻坏了,快点烘火,说完便又拿起火箸拷火,拷了又拷,总是嫌火不够旺的。
中午的饭菜,那是很丰盛的,有好多年我都有个疑问,却是一直不敢问的,直到后来成家之后才知道真相。
陶土罐子里醋肉豆腐炖泥鳅,煨在火筒上面,将至中午时,那阵阵的香气,直冲进胃里,不知道有多谗人的。
吃饭时,大家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有脸盘装着的连着蹄包的大猪脚炖豆松。大红鲤鱼整条地看着又喜庆又馋人,然后是清蒸鸡炖蘑菇,清蒸鸭,红烧肉,炸肉丸子配粉丝,墨鱼冬笋,牛肉炖萝卜,反正是好多菜,我也不大记得清喽,最后是陶罐子上场。
除了醋肉豆腐炖泥鳅,我是最喜欢那些清蒸菜上面的红辣椒粉,总是喜欢用筷子蘸来吃。
如今想起来,严冬腊月,能够吃到又粗又壮又长的泥鳅,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有些年我记得,是在外婆家睡过的,大概是因为有事,或者是天气不好的原因吧。
待久了,玩熟了,我就偷偷地去拿外婆的黄烟筒来玩,那是一根老竹根做的,老见外婆拿着黄烟筒在上面塞黄黄的叶丝,然后用火箸抓个烧得发红乌炭,点着那叶丝,然后叭达,叭达吸上几口,我见着好奇,也想抽。
那时我是不信的,抽着空便偷出来玩,外婆找不着烟筒子便来找我要,我便跑起来,不给,外婆是追不上的。(外婆是裹过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