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是律师,来谈点事。”
我说:“不是,是我有个设想,找律师咨询一下。”
我把我的方案跟刘琴讲了一遍。
我说:“基本上被否定了。”
我说:“律师说得有道理,我的想法超出了法律框架,后果会很严重。”
她说:“那就是以后不用再找律师咨询了?”
她故意把“咨询”两个字拖得很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说:“要不,就凭你,肯定不会剩下。”
我说:“我是有选择的。”
她说:“看谁出价高?”
我说:“除了钱,还是要看感觉的。”
刘琴绕过办公桌,屁股往桌上一蹭,直接坐在桌上,双脚离地,右脚迅速地抠掉左脚的高跟鞋,伸直了左脚放在我的大腿根部:“现在有感觉了吗?”
我拿开她的脚,站起身:“这里不行。”
她说:“算了,逗你的,我也没那么多钱。”
我心想,我可是说真的,比起钱命更重要,如果被郑总发现我在公司办公室干他的老婆,我就死定了。
他付钱给我是让我给他创造利润,而不是付钱给我玩他的女人,这样太不厚道。
调戏了我一番,柳琴扭着腰肢离开了。
我对这个小律师比较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比较有趣的人,就想和她多一点链接,有事没事就喜欢给她点赞,还总是搜肠刮肚地整点所谓的金句评论一下。
她经常会发今天在哪里开庭了,遇到什么样的当事人了,和哪个fa官达成一致了或者产生争论了,最终又是用了什么策略争取到利益了等等,当然多数讲得比较隐晦,就像连续剧一样,我越来越喜欢看她的朋友圈了,参与其中也很有乐趣,我们慢慢地熟悉起来。
有次,我心血来潮,想着撩拨一下,就是想有点好事,我给她发了一个红包,我以为像她这样独立聪慧的女人应该不屑于这些,没想到她秒收了,而且还没有回话,我产生了一丝不悦,这么高尚的女人,咋会收我的钱呢?还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等了半个小时,绷不住了,发了一句:“X律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不知您现在方便否?”
过了一会儿,她回了四个字:“有事请讲。”
我把我早已准备好的看似很专业的问题描述了一遍,她细致地做了解答,末了,还夸了我一句:“秦总,您的法律素养提升很快呀!”
我说:“哪里哪里,上次被您教育了以后,深感自己法律意识淡薄,做了一些功课,越发觉得自己太无知,这才冒昧地向您请教。”
后来我们非常熟了以后,我在微信上问过她:“我第一次给你发红包,你怎么都没推脱就收了?”
她说:“你发红包给我,只会有两件事,要么咨询,要么想泡我,我的时间也是有价钱的,我的知识也是花了代价学来的。你能给出来,就是希望我收,我不收,你会有各种想法或各种游说,耽误你的时间,也耽误我的时间,还不如收了再说,看你会提什么要求。
如果我的专业无法帮助到你,我会在以后找机会补偿,也不会在当时把红包退给你。如果你是想泡我,那就更应该收了,我这么有学识、有魅力的女人,收谁的红包都是一种恩赐,也不需要记着回报,如果连这都要计较,那活该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女人。再说了,能不能成,也不是一个红包就决定的。”
我说:“我再也不相信他们说的胸大无脑了。”
她发了个敲打我的表情。
一个女人情绪稳定,人狠话不多,不八卦,不搞是非,都不用比什么颜值什么经济什么双商,魅力值已经赢了一半同性了。
终于有了一个能和她更深入的机会。
一个企业买了十几个马桶,要我们负责安装,我们就找了一个小伙子,也是经常有合作的,一直都合作得不错,技术还行,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做多少活,给多少钱,没事做的时候也不用养着,类似于劳务外包。
像这样的松散型合作,我们有几十个备选人,吃这碗饭的都会互相串活,例如碰到一个大一点的活,一个人吃不下,就会再叫一些同行来一起做。
一般有两种合作方式,一种是我们只对接活的人,按量付费,他扣一点再分给他找来的其他人,另一种是我们对每一个人分别结算。
我们找的这个人,他看活不算太多,工期也不是太紧,就想一个人做,跟我们业务员还说了半天好话,保证质量,保证按时完工。业务员认为,一个人和十个人没什么区别,能按时完成就行,当然,也有可能拿了人家一条烟或是吃了一顿饭,这个,咱也默许,只要不是损害公司利益,不出大的差错,一般也不是管得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