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吕严:非常「痛苦」
来吧,尝试一下新的解读方式。
从大佬到科学家,从半人马到土星,相继出席父亲的葬礼。
过于脱离实际,一般也被认为是“纯闹”。
那么,我们再从母亲和那些前来吊唁的朋友视角重新看父亲,有没有发现一个温暖中夹杂着心酸的真相。
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从来都不是被自己决定、选择的。
TA活在被讲述的故事里,唯有此TA才是有价值的。
极少数的人坚定地选择了做自我,绝大多数人在故事中模糊、变型。
在诺曼底登陆之后,靠着精神胜利法,把自己盘成了同盟军派来德国的间谍“大本钟”。
而后,他枪毙了米歇尔吕严中尉,拿着炸弹炸毁了德国情报站。
“潜伏二十七年未被发现”的他,以汉斯土豆上校的名义“英勇就义”。
在 碉楼被攻破以后,张牧之问黄四郎,“你说是钱对我重要,还是你对我重要”。
被否认后很诧异地反问:“不会是钱吧?”
转念一想,又自信地说:“还是我重要。”
张牧之的答案,他永远猜不到——
“大本钟”是谁不重要,但没有米歇尔吕严中尉对他很重要。
这种身份上的赤裸裸的“错位”并不罕见。
尽管已经知晓了将军和汉斯上校的交易。
但莱恩中尉刚脱困,就枪杀了赫曼,扒了他的头皮。
还在汉斯上校脑门上刻了字。
他无法忍受,一个法西斯上校以“俘虏”的身份进入美国。
尽管米歇尔吕严中尉顿顿炸鱼薯条、逢人聊天气、出门带雨伞,把自己是英国人写在了脸上。
但汉斯土豆上校坚决不肯相信他是间谍。
因为他是元首亲自举荐的。
保罗让他起身向前冲,他不为所动。
他就立马双眼放光,像打了鸡血一般冲上前去。
不论是对他本人,还是对他的手下。
但你看他二儿子,蹲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样子——
他的信仰在崩塌。
他接受不了,无所不能的父亲在大街上被人枪击。
二哥受的伤,好像比父亲还严重。
人,如何在强大、虚妄的东西面前交出了自我。
周星驰、金凯瑞、沈腾等演员,银幕之上和日常生活的差别有多大,早被各种媒体报道过。
“不会欢乐,这辈子不可能在创作中获得欢乐。 因为你即便写出一个好本子,获得观众认可,也就高兴两天,写出来的那天和节目播出的那天。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无尽的新创作和改剧本中,那非常痛苦。”——土豆
这两个节目的魔力在哪?
从文本、结构,到表演、舞台调度,都显而易见的扎实。
很容易就能call bcak到《父亲的葬礼》。
既可唤起观众对《喜剧大赛》的回忆,也能吸引一点印象分。
在被尊为“喜剧圣经”的《喜剧这回事》里,史蒂夫·卡普兰这样说:
世上有的是喜剧,你可没必要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免与它们撞梗。你的任务是用你自己的方式把经典桥段讲出来……你至少得知道喜剧源自何方,然后疯狂地“剽窃”,只是你永远要小心翼翼地称之为致敬。
“剽窃”是有一些触目惊心,这是喜剧人的表达方式。
但他说的本质是:要擅长学习经典,不是暗戳戳地偷别人的段子,而是光明正大去致敬、复刻。
为什么不制造一种奇妙的舞台效果,让不同年代的笑声在一瞬间叠加?
《代号大本钟》的灵感来自于孙红雷主演的《潜伏》。
很多观众都看到了《主角与配角》《警察与小偷》的影子。
有距离的是年代戏。
没距离的是,对于悬殊身份的对调,无数观众乐见其成,从中被治愈了。
原来我没有那么弱,你也没有那么强。
氢氦锂铍硼、薛定谔的猫、巴浦洛夫的狗、《时间简史》《战争与和平》等一系列化学、心理学、文学相关的知识。
而喜剧,正建筑在能迅速让人会心一笑的基础之上。
再进阶,则是利用现有情境去重新体验。
“三年又三年,这都九年了”。
《心病》里的梗成了“老梗”,是为了铺垫《母猩猩图鉴》。
梁朝伟在《无间道》里的台词少了一句,是吕严猩猩进化太慢,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算,不知道“三年又三年”是六年。
周杰伦在《听妈妈的话》里写的歌词,土豆猩猩莫名其妙就说了出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功读书”。
对于经典的致敬,两人也相当坦诚。
“在年纪比较小的时候看喜剧作品的渠道并没有现在这么多, 而周星驰、陈佩斯等前辈的作品,是我们为数不多的获得快乐的机会, 那对我们而言是一个萌芽。”——吕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