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对此你怎么看?
可是现在怎么办?
红梅趁着恩德不在,就给嫂子打了电话,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跟嫂子说了,让哥哥嫂子给拿个主意。
哥哥嫂子最后的建议还是把房子盖上,毕竟那是根儿,老了想回去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红梅,拿出你的嫁妆钱盖房吧,想一步到位盖二层楼房也行。差多少钱,我们借给你们。我跟你哥不是打算回咱们老家盖房吗?昨天跟咱爸妈商量了,我们往后推推。”
“妹夫,我跟你嫂子支持你们盖房,但是我得提醒你,你一定保证把宅基地过到你们两口子的名下。别再留下罗烂。你父母弟弟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恩德和红梅商量着还是不盖楼了,以后还要养孩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借哥哥嫂子的钱,也是要还的。
办好了所有手续,恩德跟红梅就着手盖房了。父母弟弟没人伸手帮助他们,他们也不需要,农村盖房,可以承包给乡村那种小型建筑队,也是很快的。四个月后,房子建好了,倒座房大院子也都修整好了。
房子装修完,又进了家具和几样家电,在村里,虽然不是最棒的房子,可也比一般人家的房子不差。毕竟恩德和红梅都在外面闯过,见过世面,房子布局和装修,亮堂洋气。
恩德父母,特别是他母亲,没想到大儿子能有钱修得起房子,更没想到还修得这么气派,尤其见比小儿子恩有家的房子好很多,心里不忿儿。没少说闲话指桑骂槐。
新房都收拾完,红梅生下了女儿。在女儿100天的时候,恩德跟红梅办了婚礼,虽然只是乡村级别的,可也热热闹闹,亲戚乡邻都来了,红梅很满足。
红梅去请了公婆和小叔子一家,不管有什么想法,高兴不高兴,也都过来吃了酒席。
孩子四个月的时候,红梅哥哥嫂子那边缺人手,让他们俩回去,两个人就锁上大门,去了密云。
孩子小,工作忙,他们有三年没有回来,那套房子就那样放在了那里。有人打电话说想租他们家的房子,新房,真的舍不得出租。
转眼8年过去了,恩德的父亲突然去世,作为儿子,他得到信儿就带着媳妇和两个女儿赶了回去。
到家一看,他们家的院子里,摆着父亲的棺材,院子里,屋里都是来参加丧事儿的人。临街的大铁门,各个房间的门都是被撬开的。
“你爸的丧事必须在长子家里办。这是咱们这里的习俗。”母亲没有解释,只这样告诉她。
邻居悄悄告诉恩德:“你爸是死在了恩有那边,你妈跟你弟弟他们硬给抬过来的。”
恩德知道,老人死在谁家就在谁家办丧事儿,没有抬着尸体往别家跑的。他气得直咬牙,可是当着那么多亲戚,也办没法了。
忍着气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儿之后,他们重新更换了所有门锁,就又回到了密云。
刚回来不久,他收到了法院传票,母亲第一次把他告上了法庭,跟他要赡养费。按照法院判决,他每个月给母亲600块钱。他给了,一个月不落,每个月一号准时打到她的卡里。
母亲似乎尝到了甜头,一次一次接连告他,住院了,拿医疗费,告他,住一次告他一次,关键他完全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住的院,更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也不是跟他要钱他不给。
她要轮流到两个儿子家居住养老伺候她,又告了他。
红梅不接受婆婆来密云一起生活。没办法,只能让母亲到他们家的房子里住。
谁知道,母亲心思深沉,前面的大告小告,都是为了住进恩德红梅的家做的铺垫。
恩德按照法院判决,给母亲提供半年居住权,可是她一搬进去就再也不肯搬出来。
“说好的,两家轮流,一家住半年,您不但不搬了,还把弟弟家的两个儿子弄过来,这不可以。”
恩德回去,看到母亲和弟弟一家,都在自己家生活,两个侄子更是住进了自己两个女儿的房间,恩德非常生气。
“你们家就两个丫头片子,要房干嘛?你俩侄子马上到了提亲的年龄,这房子就归你大侄子了,西院那套归小侄子,你弟弟挣不来钱,他盖不起。”
“这是我家的财产,凭什么给别人?”
恩德也是急眼了,去房间里轰两个玩游戏的侄子出去,那两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跟大伯就动起手来。
三个人撕扯着打到了院子里。也是一个寸劲儿,二侄子一个跟头摔倒,正倒在锄头上,二侄子腿断了瘸了落下终生残疾。
恩有报了警,大侄子和他奶奶都证明是恩德打断了侄子的腿。
恩德被判入狱一年。红梅为了救恩德,不得不把房子赔给了小叔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