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退休老人加入老年合唱团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是非之地,怎么看待这个说法?
大家坐定,菜就陆陆续续地上了桌,我本想吃两碗饭就迅速撒离,可这时那牛团长拿着一瓶二锅头就走了过来。“你们谁想喝酒,就报个数来,今天就我和张部长带了一瓶酒,光我们那桌就不够喝,但你们是新来的队员,我也得照顾照顾你们的情绪不是,来吧,谁想喝。”
这时那机器猫拿着一瓶三星的开口笑也凑了过来。“是啊,谁想喝就开口说话,我们这可是省口待客,尽地主之谊啊,哈哈哈——。”
这是显摆还是示威?
我早已是忍无可忍,但站起身来还是挤出几丝笑容。“两位高贵的团领导,我们这一桌就是一群饭桶,你们这如此高档的酒我们从来就没喝过,所以请让我们安心吃饭吧。”
听到我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大多能听出这话中的讽刺带挖苦之意。
“不喝就算了。”牛团长有几分尴尬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那机器猫却有几分脑残地开心笑了。“我这酒还真是高档酒?这可是女婿过年送给我的,据说要好几百呢。”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老张啊,你这酒在超市也就卖二三十元一瓶,还真是高大上。”有人调侃道。
听到这话机器猫脸上可挂不住了,转身就冲着我吼道。“你什么意思啊,嫌我酒差是吧,有种你去买两瓶好酒给大家喝呀。”
在我心目中,享有如此一个美名的合唱团,竟然被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把持,真是让我颠倒三观。
我心中虽然是怒火中烧,但仍微笑着转身叫来了服务员。“请问你店里还有比这三星开口笑差一些的酒吗?给我来两瓶。”随手我就拿出手机准备付账。
服务员看了看机器猫手中的酒瓶。“这大瓶白酒我这里没有比这更差的了,但好的有很多。”
“别呀,要买就买更好的,大家说是不是。”机器猫一脸嘲讽地看着我,也有几个人跟着起哄。
我干脆拿过菜单,指着最贵的那个价格就说道。“就这个,来两瓶。”
那服务员一脸惊讶地说。“这可是高度剑南春,要四百八一瓶。”
我懒得跟她哆嗦,直接就转了九百六十元。
酒上来以后,我正准备伸手去开瓶,没想到坐在我对面的两位老队员一人拿过一瓶酒来说道。“来来来,我们借花献佛,为欢迎新队员的加入,大家都端起杯来。”
一圈下来,每人面前二两的酒杯就将两瓶剑南春分享到位,还有人有意调侃道。“这才是真正的名酒。”
原本沉寂的一桌人顿时活跃了起来,大家相互敬酒大声交流,那氛围就如同老友重逢。
而那一桌人坐在灰头土脸的牛团长和张部长面前,却一时风光不再,草草收场。有几位老队员吃完饭也走到我们这一桌前装着惊讶地问道。“原来你们都喝酒啊。”
这接二连三的打脸,也让牛团长和张部长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民怨。
饭后我才知道,团长是一位为人和善的男高音部的队员,而整个合唱团没有一位真正的群众艺术馆的工作人员,馆长只是挂了个名誉团长的虚职。
这所谓的牛团长,只是个副团长,是某企业退休的工人,虽已年过七旬,但看在他在团里混了十多年的份上,给他安排了这个毫无实权的职务,
。
转眼两个月过去,合唱团准备排练三首歌曲参加全市的老年合唱比赛。
那天男低音部被安排在另外一间教室分组排练,原本就是一首新曲子,大家都不熟悉,而且男低音部又分成了低音和次低音两个声部,所以整个声部又被分成了两块来排练,两位有经验的队员主动承担了组长的义务。
牛团长和张部长作为男低音部的两位队员,其演唱水平和乐理知识在老队员中算是最差的,甚至还不如我们这批一些新进的队员,你们应该跟着一起认真排练就是了。
而且这合唱排练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分分合合搞了几个来回,效果仍不理想,大家也是不得要领,心想磨合多了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可这两绞屎棍却在大家静心排练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就指责这个批评那个,气得那两个组长将歌谱一扔。“你俩行,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