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腾讯Q3“降本”的另一大关注点,则在于销售及市场推广开支的缩减。该季度,腾讯销售及市场推广开支同比下降32%至人民币71亿元。
“省钱”,让腾讯的净利润(Non-IFRS)经历了四个季度的下滑后重新实现了同比增长:2022年Q3,腾讯净利润(Non-IFRS)增长15%至323亿元。
在“降本增效”大主题下的腾讯,有个数据无法避开:今年腾讯CSIG、PCG曾进行裁员,整体比例约为15%;截至2022年9月30日,腾讯员工为108836名,较二季末110715再减少1879名员工,而今年三月底员工为116213名员工。这也意味着,2022年三个季度以来,腾讯累计减少7300余名员工。
二、腾讯的第二曲线在哪?
管理学大师查尔斯·汉迪在其《第二曲线:跨越“S型曲线”的二次增长》中,曾指出:企业和个人只有打开成长思维的束缚,以“面向未来”的思维和行动,才能不断成长。
对于腾讯而言,敢于突破、敢于走出曾经的舒适区,显得尤为重要。而如何在当下,寻找到真正的第二增长点?无疑成为腾讯,也几乎是现阶段所有互联网公司面临的巨大挑战。
事实上,从2021下半年到2022年上半年这连续四个季度,腾讯财报的表现一直在“挣扎”,:这期间腾讯总收入在放缓,净利润在下滑。
而业绩表现数次不及预期,甚至一度引发股价起伏——在最为“震荡”的2022年10月底,腾讯一度跌破200港元关口。时间线拉长,腾讯从700港元上方至今,腾讯股价在一年多的时间跌去超过70%。而为了增强市场信心,2022年Q3以来,腾讯控股持续维持高回购力度,今年以来其累计回购高达接近80次,耗资超200亿港元,远超过了2021年全年的回购规模。
对此,不少人将腾讯“挣扎”归因为:国内游戏业务表现不佳以及各种问题导致收入不及预期。而这一现象在2022年Q2似乎被放大到了极致:该季度,腾讯净利润(Non-IFRS)为281.39亿元,同比下滑17%。
寻求第二增长点,是“再造腾讯”的关键。沿袭以往思路与对成功路径的依赖,腾讯在近一年来主讲游戏侧重从国内面向海外。诚然,对企业而言,聚焦何种行业与侧重何方市场没有任何对错,只有盈亏大小:但以此为衡量标准,腾讯海外游戏市场2021年Q3、Q4增长分别达20%、34%,到了2022年Q1收入106亿增速仅为4%,今年二季度则为107亿元几乎原地踏步,到了Q3则回暖到117亿。
以此而言,腾讯游戏出海业务似乎很难在当下担起“第二曲线”的重任。
而在腾讯游戏业务、广告业务短期承压前提下,备受关注的微信“视频号”商业化进程,正成为万众期待的焦点。正如马化腾在Q2财报中该表示:“我们于二零二二年七月开始推出视频号信息流广告,相信这将是拓展市场份额及提升盈利能力的重要机遇。”
在Q3财报中,腾讯重提“视频号”达12次。其中,视频号推出的信息流、以及直播业务等,都成为了腾讯财报中解释Q3季度业务增长的主要原因之一。然而,时至今日腾讯对视频号具体数值并未在财报中真正披露。而视频号对业务板块具体贡献的营收,视频号DAU、用户使用时长等重要数据,以及增长情况也未可知。
值得注意的是,用户时长则与信息流广告密切相关。而在抖快用户时长早已突破2小时的当下,视频号要在两大短视频平台的竞争中突出重围,那么:如何在激增的日活中将用户使用时长留存,如何将用户时长更好地转化变现,以及在视频号创作者中构建更为深广业务生态,或许是腾讯需要持续面临的挑战。
但从更大的角度而言,腾讯现阶段面临着行业与环境周期并不具有独特性。事实上,不独腾讯,环境引发的变动,也几乎令现阶段所有互联网公司陷入余波,概莫能外。一个直观的例子是,在腾讯股价挣扎同一时间段,恒生科技指数也从2021年2月18日最高的11001.78点跌至2022年10月25日最低的2720.38点,跌幅达75%。
或许,一切如马化腾二季度所言:“我们约半数的收入来源于金融科技及企业服务与网络广告,这些业务直接助力并得益于整体经济活动,中国经济的增长将为我们带来收入增长机会。”
这意味着,从短期看,腾讯的基本面表现仍会与宏观经济息息相关,其估值仍将受到港股等资本市场环境影响。正如一个观点所言:企业面临的风险,无非为商业性风险与非商业风险。而对企业家而言,前者是愿者服输,别无二话,而后者更多是不可抗拒,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