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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看到他的头在黑暗的河流上摆动。那可能是任何东西, 一粒漂浮的椰子。无论如何,她没有看到,她的头埋在臂弯里。
他注视她,慢慢来,没有迅速采取行动。
倘若他知道自己即将进入一条隧道里,而且他惟一的出口就是自己的灭亡,那么,他会转身离去吗?
或许会。
或许不会。
谁知道?
他开始向她游去,悄悄地游去,切过水面,没有制造任何纷扰。 当她抬头看到他时,他几乎已游到河岸了,脚碰到泥泞的河床。当他从黑暗的河流站起来,踏上石级时,她看出他们所站的世界是他的,她看出他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属于他,那河水、那泥巴、那些树、那些鱼 、那些星星——如此轻易地在其间移动。当她注视他时,她明白他的本质,明白他的劳力如何塑造他,明白他所雕塑的木头如何雕塑他,,他刨过的每一块木板、他敲过的每一根钉子、他所做的每一样东西都塑造了他,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都赐给他力量,赐给他灵活和优雅。
他在腰间缠着一块薄薄的白布,在黑色的两腿之间将那布扎起来。他甩掉头发上的水,她可以到看他在黑暗中的微笑,他那从童年时期带到成年时期的白色的微笑,突来的微笑,他惟一的行李。
他们凝视着对方,没有再思考。思考的时间来过又去了。破碎的微笑在他们前面等着,但那是后来的事。
后——来。
他站在那儿,河水自他身上滴下来。她仍然坐在石级上,注视他。月光下,她的脸显得那么苍白。他突然起了一阵寒颤,心怦怦地敲着,这一切都是一个可怕的锚误,他误解她了。整件事情只是他的想像,只是—个陷阱,有人躲在灌木丛里观看,而她是一个美味可口的饵。事情一定是这样,他们看到他在游行的队伍中。他试着让声音显得不经意,显得平常,结果他的声音却变得嘶哑和粗糙。
阿慕库第……怎么了——
她走向他,以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身体。他只是站在那儿,没有碰她,但浑身颤抖,部分是因为冷,部分是因为惧怕,部分是因为强烈的欲望。尽管恐惧,他的身体已经准备要吃下那个饵。它要她,迫切地要她,他身上的水弄湿了她,她伸出臂膀拥抱他。
他试着理智些。“我会碰上什么最恶劣的事?”
“我可能失去一切,我的工作、我的家人、我的生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