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近的中国,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审查了数据系统的各种计划,包括关于建设数据基本系统和更好地利用数据资源的指导意见。中央从数据基础体系建设方面的布局,是为了给数字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另外也是为了推动以数据为基础的数据产业发展,进一步积累资源和驱动力。这些数字经济领域的新变化,标志着中国数字经济领域开始了规则的建立和完善。
纵观指导意见和规划的内容,有两个方面值得关注,一是明确数据的所有权和分类,二是构建数据交易机制。
明确所有权和权责对于建立数据交易的法律基础至关重要。当然,新规划还没有明确这一点,但它确实提出了希望建立一个所有权明确的系统,以便进行相应的数据交易。虽然上海、北京、海南等地已经开始了创建数据交换和数据交易的尝试,但从规模和交易频率来看,这仍处于初步试验阶段。智库安邦咨询的研究人员认为,数据资源开发和数字化应用的重点,将从消费端转移到生产端。
新概念的确为数据系统的建立提供了一个框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形成对数据产业或数字经济发展的短期推动。未来依靠数字技术产生数据,而不是将数据货币化,在其他领域也是如此。在此情况下,通过资本和市场扩张从网上流量中收获的模式,可能会面临越来越高的商业成本和监管障碍。从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趋势来看,在互联网平台整顿和国内5G网络达到大规模普及阶段后,数字经济发展的整体推动力将有所减弱。
统计显示,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达5.4万亿美元,占GDP的38.6%,保持9.7%的高速增长,成为经济稳定增长的重要推动力。然而,增长率仍然比上年下降了5.9个百分点。数字经济增长率的下降趋势值得关注。2021年,数字经济规模预期增长为42.4万亿元,占比37.06%,较上年略有下降。同时,中国数字经济占GDP的比重比美国、德国、英国低21.4个百分点,比全球平均水平低5.1个百分点。
安邦咨询的研究人员指出,中国数字经济未来发展中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数据资源的所有权问题。我国流量经济中正在争议的制约互联网平台的主要问题,正是关于数据使用权的问题。在现有的网络消费等互联网平台经济中,当市场扩张遇到边界,数据获取的成本越来越高时,依靠自身积累的客户数据的互联网平台,正在寻求消费和金融的变现。这给当前实体经济和金融领域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也是主管部门对互联网平台进行整顿的重要原因。
正如安邦咨询所指出的那样,澄清和解决数据资源所有权方面的问题,正在成为一个务实的问题。就数据资源而言,虽然在医疗、金融等领域还有一定的发展空间,但是,在反垄断制度日益完善、监管力度不断加大的背景下,流量经济正在受到制约和约束。这标志着现有的基于消费数据的大量数据资源,在消费端应用和发展的空间会受到制约。
从整体趋势来看,当互联网平台受到制约,流量经济遇到增量瓶颈时,以终端数字消费为主导的数字产业化发展,在经历了高速增长阶段后,将面临转型的困难。再看数据产业,一方面,加强监管意味着以消费数据为主的大数据资源也面临进一步发展和"分流"的制度障碍。数字产业化的发展,不仅面临着数字基础设施不足的障碍,而且其产业化发展本身也需要技术上的突破。此外,生产端也面临着缺乏大量生产数据的基本障碍。因此,在数字经济新的增长空间中,生产端对大量数据的需求,将成为构建基础数据体系和建立数据交易机制的重要推动力。
中国的中西部地区正在建设数据中心,以满足当前和未来对大量数据存储的需求。然而,这些数据的应用和数据资源的开发,不仅面临着基本的系统性问题,而且还缺乏数据应用领域的开发。在以发展大数据产业著称的贵阳,重点主要在存储,那里的大数据投资项目主要在数据中心。要挖掘数据资源,不仅要实现数据的积累和挖掘,这还需要技术和产业的支持,通过数字技术实现数据的升值。然而,实体经济薄弱,数据开发能力不足,成为贵阳发展的最大短板。这使得其数据产业普遍处于价值链的中低端,核心竞争力相当薄弱。各地的大数据产业要想进一步发挥作用,还需要基础产业的升级和融合发展。数据产业的未来发展有赖于大量生产数据的积累、应用和开发。这也意味着,未来数字经济的发展重心开始从消费端转向生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