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我不顾反对嫁给了数学老师,生下儿子后,我妈夸我有福气
孟海面子浅,我妈就那么一说,他就点头答应了。
我在里屋写着作业,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孟海的胳膊一好,他就来给我补习了。
见面第一句他就说,你要是考不好,可不许给别人说我教过你。
我哼哼了两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0 4
孟海断断续续给我补了大半年的课。
直到他被学校抽调到县里工作。
知道他要调走后,我偷偷哭了好几次。
那时,我对他满是暖暖的幻想,而他对我,真的就只有老师对学生般的关爱。
短暂的补课时光,成了我少女时代最美好的记忆。
初中毕业,我按照父母的意愿,报考了一所中专学校,学了药剂。
那年的春节前夕,他回小镇出差,专门买了零食和水果来看我。
那是我在成年之前,最后一次与他相见。
之后他就调去了首府乌鲁木齐。
我们当时说好,要保持联系。
但九十年代,通讯还不发达,我们所谓的联系,就只有书信了。
多半是我写给他的,除了诉说学习的枯燥,就是告诉她身边发生的趣事。
我不敢透露一点情思。
而孟海除了鼓励我好好学习的话,看不出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我把他的每封信都珍藏起来,甚至每封信的内容都能清晰地记得。
0 5
那几年,我对孟海的感情都消磨在没有半个爱字的“情书”里。
看不见希望,却爱得是那么的执着,那么的小心翼翼。
现在应该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吧。
一份从未说出口的爱,竟然可以在我心里珍藏了那么久。
追求我的男生不是没有,而是我一个都看不上眼。
即使有偶尔可以交往的,但始终没有孟海优秀,至少我是那样认为的。
在那样一个发展的年代,没有电子产品,更没有可以快速了解外面世界的便捷方式。
我的青春,就只有关闭在那个似乎与世隔绝的校园里。
直到1998年,我毕业分到小镇的医院实习,我才觉得自己长大了。
有资格可以谈恋爱了。
于是,我鼓起勇气,给孟海写了第一封真正意义上的”情书”。
我讲了第一次在操场上听他唱《忘情水》时的心动。
告诉他这几年,我默默思念的苦闷与小欣喜。
我还很“幼稚”地引用了《读者》上的一段话。
“没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没远离你之前,我不相信人可以万里长相思……”
我直白地告诉他,我以前喜欢他,现在,依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