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整晚就追着悦鸣问 UIU 的事了,那些名门千金就整晚追着你,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看都不想看一眼?”
陈茂吉想起,自己使劲浑身解数才勉强博得那些女孩一笑,而千海策光是往那一站,不用说话更不用笑,就是一高瓦数聚光灯,毋庸置疑的焦点,这让陈茂吉心情颇为复杂,一面,仰望崇拜到大有往脑残粉方向发展的趋势,另一面就简单多了,只是单纯地想掐死这个人。
千海策看着脚下的地面,似乎没有听到陈茂吉的话,转身面对着玻璃幕墙,镜面映照出他的影像,他的背后灯红酒绿,光怪陆离,浮华到纸醉金迷,令人恍神。
“ 海策,UIU 是我毕生的心血,这次算师父求你了,能不能再让师父想想办法,不要卖,好不好? ”
“ Ryan,别人怎么说我无所谓,连你也不懂我吗,我这是在救 UIU,没钱,是会要命的! ”
思绪有些不受控制,四年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对了,我让你帮我找的人呢?”
陈茂吉道:“你给的信息太少了, 还没什么消息, 再等等吧。”
千海策点点头,继续走去,显得心事重重。
陈茂吉跟上去,“我看你喝了不少,没事吧?老爷子嘱咐我来照顾你,别害我挨骂。”
千海策摸了摸额头,很久没有这种微醺的感觉了。
“还行,我回去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真没事吗?”陈茂吉喊了两声,见千海策摆了摆手,“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外面,依稀还有狂欢喧嚣的声音,千海策觉得有些头痛,奇怪,不就喝了几杯红酒,怎么就会这样了?
打开房门,平日他习惯出门打开一盏壁灯,这样回来不至于太过黑暗,此刻,屋里却一反常态,一丝光亮也不见。
千海策没有多想,只草草地洗漱了一番,脱了上衣,就倒在了床上。
说来也有点怪,今夜这床似乎比平日软和一些,还是稍硬的床垫好些,被子有些温热,淡淡的香水味,酒味,隐约传来。
千海策闭着眼皱了皱鼻头,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被女人围绕,香水味过敏,已经洗过了也脱了衣服,这股味道还是久久萦绕不去。
看来明天又得让酒店换床单被子了。
是夜,愿伊翻来覆去的,不断地做各种奇形怪状的梦。
一会儿落在了一朵云上,一会又那朵云变成了棉花糖,看上去很是可口,尝一口,吧唧吧唧嘴,有种从来没尝到过的味道,没意思,喝多了吃着什么都是酒味。
这一觉睡得传奇,棉花糖回味无穷。
愿伊迷迷糊糊,恋恋不舍地舔舔嘴唇,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揉了揉脑袋,头还有些晕乎乎,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
翻了个身,睁眼,朦胧的视野中,逐渐出现了一张脸,透着清早的晨曦,似有雾里看花的感觉。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愿伊想起,像是昨夜在玻璃幕墙那边看到的那个男人。
不是吧,这都能梦到?还别说,这脸确实好看。
想着,忍不住伸手去摸,指尖回馈的温热柔软,这感觉还挺真实......呃,不对,好像不是感觉真实,而是,这男人就是真实的!
这让她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同时,男人也睁开了眼。
大眼瞪小眼,就在对视这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都呆若木鸡,表情如被速冻。
数秒后,一声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窗外的飞鸟乍被惊起,呼啦啦飞走。
两人出奇一致地从床上跳起来,各自站在床侧,惊恐地看着对面来历不明的人,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两人异口同声,惊恐的语气神同步。
愿伊愕然,慌忙裹紧了衣服,上下看了看自己,还好,没有失身,对面的男人赤裸着上身,满脸惊愕。
身材还挺好的,很结实,还有腹肌……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