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有些委屈。
「一个县一个县的找过来的。」
「你们……」
看向孟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妒意，却不敢发泄。
我拢了拢毯子，没有一丝丝和他倾诉的欲望。
「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秦辰有给我发过很多信息，用那个祝我新年快乐的号码。我一条都没有回过。
他紧紧抿着唇站在原地。双目猩红，一言不发。
我们是乘警车过来的，在考虑怎么回去时一个警员追了出来。
「乔老师，很抱歉让您受惊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我没有拒绝，和孟霖一起钻进了旁边停着的警车里。
车开出去很远，秦辰还站在原地。身影萧瑟。
20
下午，在学校我又一次见到了秦辰。
他以个人的名义捐赠了满满的一大货车物资，正在指挥工人往下搬运。
夕阳下，他身着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色短袖，胡子也被修理的干干净净。
微风拂来，仿佛又见到了当初那个让我一眼沦陷的少年。
只是现如今，那颗原本为他躁动的心没有起一丝丝的波澜。
他也看到了我，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我面前。脸颊被晒得有些许红，额前的碎发已经汗湿。
我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茉莉，」他紧紧皱着眉头，「跟我回北京。」
我摇了摇头，想绕过他离开，被他擒住了手腕。
他阴沉这脸，大声呵斥道，「你留在这干嘛，等着被强奸吗！」
刚被压下去了的回忆被他激起，那种恐惧再次袭来。恍惚间还能闻到张老三嘴里的恶臭。和手摸在我身上时的毛骨悚然的触感。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但还是努力压住想尖叫的冲动，强撑着用力推开他的手。
孩子们都在上课，我不能吓到他们。
秦辰也发现了我的异常，慌乱的松开手，「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慢慢蹲下身子，抱紧双臂蜷成一团。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不想这样，可是身体根本不听我的指示。
「茉莉，看着我，你看着我。」
他也跟着蹲了下来，钳着我的双肩，试图让我看他。
我茫然的抬起头，眼神却怎样都无法聚焦。脑海里全是昨晚的画面。一幅幅，一帧帧。
21
孟霖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秦辰。
「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辰也不甘示弱，直接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你还有脸问我？你把她带出来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孟霖默默的受了他一拳，没再跟他继续纠缠，他蹲下身将我揽进怀里。
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我的头发，安抚我，「没事了没事，茉莉不怕。」
他身上的烟草味安抚了我。我攥着他的衣角，木然的叫了声，「师兄？」
孟霖声音有些哽咽，「嗯，是我。别怕。」
可能是出事时，是他救了我。我对他有一种本能的依赖。
「师兄，我想回家了。」
我不是什么圣人，昨晚差点被侵犯时就产生了这种想法，可是今天上午看到孩子们，又心软了。
现在又被秦辰揭开伤疤，以我现在的精神状况我想我也不太适合再留下来。
「好，我们回家。」
行李是秦辰帮我收拾的。怕我出事，孟霖一直守在我身边。
临行前，孩子们从教室涌了出来，有几个平时比较粘我的，哭着想拽我的衣服。
「老师，你要走了吗？不能教我们了吗？」
我白着脸往孟霖的身边靠了下，然后使劲掐了下手心，生怕自己的恐惧伤害到他们。
「老师病了，要回去看病。」
哪怕这些天真善良的孩子的靠近，都会让我感到害怕。
「孟老师要去送乔老师吗？什么时候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