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大抵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还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对于她的故事我听到了很多个版本,有的人说她从恩施回来明明发烧了却不做核酸不仅如此还到处去玩,有人说她根本没有去过恩施是因为取快递被快递上的病毒“害了”,对于她的故事我不大了解也自然不会乱说。
但是我在想如果是她从恩施返回而染上了新冠,那么这该牵扯到多少人呢?
分明初中部放假之前恩施就已经封城了,她是如何去的恩施,又是如何回来的呢?我不知道,自然不会乱说,就像是枯萎的玫瑰,无人问津,即便我提出了疑问也无人搭理。
吵吵闹闹也就这样算了,可偏偏网上的人开始扒她的私生活,于是她又很多房子,她父亲是教育局当官的,她害了一个班的学生,类似的故事我听了好多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的明白了?姑且劝诸位姑妄听之,姑妄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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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别人的故事,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9月23日这天是我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的生日,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疫情我应该在和他打电话。
然而并没有。
这时,我们寝室找别人借了手机给弟弟打电话——她的弟弟便时那群被传染的学生中的一个。
起初她弟弟被送到利川去了,她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过,每天都在打电话问她母亲是否联系到了她弟弟。
终于总算是联系到了。
二十三号那天,她照例和她弟弟通过电话,于是把手机借给我了,寝室里的人都在好奇我那个朋友,于是便围在一堆听我打电话,我也不排斥,于是便拨通的他的电话,果然,他还是记得我的,于是我们聊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挂了电话寝室的人就都笑了起来。
她们聊着我朋友的声音很好听,那天是我自隔离之后睡得最好的一天。
无论到了何时,我都只是希望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可以好好的。
三十号我们回家的时候,不知道坐了多久车,反正我下车后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家,我们送我回去,在路上喋喋不休的讲着我不愿意听的事。
她说她想让我爸来接我,但是我爸不来,她说我以前和我奶奶关系很不好,她说我奶奶不喜欢我们,她说她要挣钱不想看我爸的眼色,她说了好多好多,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感觉她哭了……
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她哭,于是我默默的听着我不想听的故事,默默的抹着眼泪却说是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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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是二十五号还是哪天了,总之,那天我哭了,是封校后第一次哭。
起因只是因为我叫我室友却没有一个人搭理我,我坐在我床上默默地看着她们,明明她们做的事我都会,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融入不了她们,我就这样看着。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倒下来想睡觉,想屏蔽她们的笑声,可是我做不到,她们说领饭了。
我不知道是谁去了,也不在意,我准备起来,但是抬头的时候突然撞到了栏杆,撞得措不及防但也并没有很痛。
我想知道有没有人在意我,于是我猝不及防的哭了出来,我哭了大约五分钟之后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我。
好几个人来劝我,我都没有听。
到最后她们吃饭叫我,我没答应,又过了几分钟我起床了,但我没有去吃饭,而是出去了,蹲在寝室门口哭,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一个女孩出来劝我,但我没有听,让她先回去。
然后隔壁寝室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孩也来劝我,我还是没有听。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或许是因为撞到头疼,或许是因为想要看看有没有在意我,或许是因为疫情之下的压力大,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太难过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总之就是想哭。
三十号回去的那天,我走了两个小时路,在路上起初还好,但是到了后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看见了一条蛇,看见的时候那天蛇正好钻进洞里面了,虽然没打照面,但我还是被吓蒙了。
之后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在遇到蛇,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我紧张的回头看一眼。
走了好久好久我看见我妈妈了。
她是打算去来凤的,但是见到我就停下来和我说话,我一见到她便哭了出来,大抵是一路上的担惊受怕,总之我蹲在她旁边哭了出来。
我说我不敢回去,于是她送我回去,那么长的路,她一天走了三次,我其实很后悔的,我发现我那时是真的很过分。
后来我妈把我送回来之后就走了,我躲在二楼看电视,看了半天,绕是眼泪止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