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碧海蓝天在路上
年少时,知道我们会长大,只是不知道长大这么快,这么措不及防,一转眼形影不离的伙伴就各自有了家。
原来这就是回忆,因为思念所以想着却又无法到达。
记得分帮派的玩耍,一起玩的时候,要是我有一毛钱买了两块糖,要是心情好的时候给了你一个,你不和我玩的时候我是会让你赔的,你要是赔不出来,就得我和一直玩,是不是有点无赖?可是我们真是这么长大的!
那个冬天很冷,我们又很无聊,需要点新鲜和刺激的东西来过渡一下,我家有大铁门,严寒下,用手摸摸都刺骨,当年的我们是这样玩的,我和更莲,闺女,霞霞,一字排开,用舌头去舔铁门,……后来,舌头真和铁门贴到一起了,说不出话来,四个人在那挣扎,家里大人看到了,其实要是换到现在,只要浇点水在铁门和舌头粘贴处,就没什么事了,但我说的是二十几年前的我们,怎么办?心照不宣,跑吧,大人看到要骂的,一使劲,舌头和铁门分开了,满嘴都是血,这是我,别人也好不了那去,然后跑到一个雪地了,吃了好多雪,把血终于吐干净了,几天内都不敢吃咸辣的食物,也不敢告诉家长,后来好几天后去看铁门,上边尽然还有四块皮,我们四个的……哈哈哈,不是勇士是不敢干这个的,现在想想怎么那么疼呢,当时怎么觉得那是勇敢呢?!
那年我开始记得我坐的那个黑乎乎的车是火车。现在想起来,是因为那是晚上坐的,所以觉得黑,还有火车上有个小推车一直在卖饭,但是妈妈没给买,说不好吃,后来下车了,给我买了个猪蹄子。但我没记得猪蹄子的味道,就记得那个小推车的神秘,我想那里边的饭菜一定好吃的不得了吧?这估计就是我们现在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句话的批注,那个小推车留给我的后遗症就是去姥姥家,有一个给羊喂料的小槽子,可以推着走,每次去我都推着,里边放点石头,青草,玻璃,瓦片的当餐点卖给比我小一两岁的妹妹们,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我坐火车是去一个地方,山西省天镇县,哪个村我不知道,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有一天妈妈生了个小妹妹,但就在那个午夜,有人哭有人笑着,妹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啼哭,妈妈因为不舍在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哭,当时就是觉得我的东西被拿走了,所以拼命的哭,爸爸无语,还有一对我不认识的夫妻用一块花毛毯笑着抱走了我的妹妹……,这是我所有有的记忆,然后冬天就结束了,因为我有了一件新毛衣,红白相间,上边有一只小猫头,光穿它就不冷了,春天来了。我们回家了,又坐上了回家的列车,还是黑的,也是个晚上。
记得太太,一个慈祥的老太太,还有太爷爷,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到现在我也一样,从来不会形容一个人长什么样子,那是爷爷奶奶的父母,太太对我很好,给我留好吃的,不给她孙女,哈哈,这就是当年我觉得好的原因,我很调皮,和二爷爷家的几个和我同龄的姑姑,把太爷的“夜壶”当球踢,后果就是“夜壶”烂了,我很无辜的说,是姑姑带我玩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以为就是一个圆圆的球球,就是用来踢着玩的,记得五爷爷,说话总是慢慢吞吞,不喜欢他,都追不到我,我还用太太的手帕帮四姑姑擦鼻涕,记得二奶奶不让我们爬到她那个红柜子上,说神仙会怪罪,二爷爷总是把他硬硬的大手放到我背上摸我,一听到他来我就吓的赶快跑到被子的最里边,但他又总是带着好吃的来找我,为了吃的我又不得不爬出来,太爷爷会做醋,我记得那两种做料,“麻生”和“糠”,但就是这两种喂猪的东西他就能做出醇香的醋来,他还在炕沿上切葱,所以我不吃他做饭,嫌脏呢,但他做熟的鸡肉我又吃的很香,也不管是在那切的,还和三姑姑、四姑姑去砸啃过的骨头,里边有骨髓的,很香的,不过我不喜欢天镇的晚上,他们住的房子是圆圆的,墙壁有两尺厚,真吓人,我怕它一下塌下来,压着我,但所有人都住在那种房子里边,我只有妥协了,那种房子叫窑洞,爸爸和所有的姑姑都是在那种房子里出生的,这是那年我在我的祖籍所有的记忆。那年我五岁。
回家了。妈妈告诉我,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去天镇干吗了,就说回去看太太,别的都不要说。我记下了。去二姨家,二姨家炕上也有个小妹妹--- 芳芳,我在除了同胞弟弟以外,最喜欢芳芳了,因为她最乖也因为她和我妹妹一样大,这是我后来想出来的。那年的记忆暂且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