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天下索道,我们到了红花坪,这儿是观光车的钟点。两条索道任意挑选,海爬两千二百八十米的天下索道,一刻钟可以提升到海拔三千五百一十一米的天圆地方。那儿可谓是太白山索道的极限,剩下的二百多米也许是对你人生的挑战。我没有乘坐天下索道,而是越过红花坪乘观光车到另一条索道,那条索道很短,一千米的索道提升四百多米的高度,却要二十分钟,它就是一个慢。我想徒步,想挑战极限,挑战高反。因为下坂寺海爬二千八百米,五百米的徒步需要的时间。它不是百米千米,而是几千米,几公里的穿越。它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多小时的徒步,而是七个多小时的山径。不是栈道,而是由第四纪冰川形成的石块铺垫,走在上面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晚上下榻小文公,海拔三千四百八十米的客栈,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上下铺的床铺着薄薄的褥子。没有任何选择,因为我要在这儿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穿越。小文公、大文公,老爷海,拔仙台。不敢去想,二百多米的攀登,也就是想登上太白山的主峰拔仙台。这是意志的挑战,这是体力的消耗,不知道自己能否穿越,只是想。小文公的滞留不是心愿,本想今天赶到老爷海,明天去登拔仙台看日出。世间有太多遗憾都是无可赖何,就像我的前一篇游记所写的题目,《一肩风雨太白山,哑然云开覆见天》。因为眼前的景,大雾弥天。呀长空之一色,忽大雾之四屯,当会当凌绝顶的时候,却看不到秦岭山脉的四围青山,被锁在浓雾里。
太白山的落日时间是十八点五十七分,真希望雾散,但又哑然失笑。难道天遂人愿,六点十五分,云海露出了青山,徒步行走了二十多分。穿过第四纪冰川的石海,踩着石板走近小文公与大文公之间的山峦。我拍下云海,落日、万松、石乱,也许在这一刻我找到心灵的舒展。我终于站在太白山的极顶,拍下那儿的白云,云在脚下,忽隐忽现。而我却在一瞬间能浏览到秦岭万山,这是欣慰,这是缘分,这是天赐。
黎明前写到这儿手有点冷,不是秋凉而是寒冷。因为海拔三千四百八十米高的小文交友同城 张家港公,夜里有多冷。两床被子盖在身上瑟瑟发抖。我还要行文,还要码字,只是不用太多的思维。因为那些情和景历历在目,信手拈来涉笔成趣,成趣于夜深凌晨。
勤能补拙,每一篇游记我都不失时机。不管怎么累,我都会记下自己的行踪。凌晨的记忆,清晰的思维,不求华丽的辞藻,不求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