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
今天又是年轻人集体排队收祝福(被添堵)的一天。
从前几天开始到今天的国际青年节,飘一直在被微博上的某些热搜轰炸。
想看点八卦吧,看到的却都是激情昂扬的 " 青年演讲 ";
想看个新闻吧,在热搜上看到的都是 " 年轻人真可爱 "" 这一届年轻人可堪重负 "。
说实话,不知道今天是喝多了咖啡还是明天就要上班的缘故,有点心悸,有点焦虑。
明明是被人夸奖了,我咋这么害臊呢?
赞美、膜拜年轻人,成为了每年的固定节目。
用力过猛,如耻辱柱上的《后浪》。
鸡青年而不易察的一些标语也是随处可见 .
鸡汤、上价值是它们的骨架,但鲜少看到具体而微的经历。
就连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告诉你 " 风来时不要被刮倒 ",要坚强,却没有告诉你风是什么,风从何处来。
以至于我们都忘了,究竟这一天,为什么要去赞美年轻人。
我们讨厌的,是未经体察而轻率说出的 " 了解 ";
更讨厌的,是对年轻的极端崇拜,因为这是一种有条件的、有期限、不能行差踏错的崇拜。
更反感的,是没有给出相应对策的鸡汤。
从 1919 年至今,每一代青年的总体表征都是不一样的。
在如今的千禧一代,所有庞大的赞美都开始消解,所有的事物都开始变得漂浮不定。
我们,要过什么样的人生?
我觉得我是自己人生的配角。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尤利娅,也是这样觉得。
因为不知道上什么专业,干脆就选了一个分数最高最有挑战性的医学院。
但后来才发现医学实在太枯燥,学的都是一些很确定、很具象的东西,而她发现自己感兴趣的,是人飘忽不定的灵魂,于是转专业读了心理学。
读着读着,她又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视觉化的人,又转专业读了摄影专业。
做什么都不专心。
到了期末考试,需要把智能手机换成诺基亚,才能专心复习。
直到 30 岁,她依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随便找了一家书店做着服务员,业余有一搭没一搭地写写文章。
比她大十几岁的男友阿克塞尔,是她的一个反面。
阿克塞尔是一个对人生已然非常确定的人。
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做着自己热爱的工作,处于事业上升期,渐渐成为名气越来越大的漫画家。
尤利娅和男朋友在朋友聚会上,男友身边的亲友早就结婚生子,走上 " 正轨 ",这让依然散漫的她无所适从。
是否要小孩这个问题,也很自然在这样的氛围下被男友提起。
为了结婚生子的问题,尤利娅跟阿克塞尔已经吵过不少次。每次她都强调自己还不想要孩子,想趁年轻做点别的事情。
但要做什么呢,尤利娅自己也说不清。
我之后某个时候也会想要孩子
但我不知道
我好像没有做母亲的本能
这是很多年轻一代都有的问题。
他们的选择很多,想要的很多,有时候说起来还头头是道,然而真正付诸行动的却很少。
在和男友朋友的聚会上,尤利娅侃侃而谈地反驳大家——
总是聊着男性的早泄和欲望,却避而不谈月经禁忌、女性的欲望和高潮。
但在待人冷漠,永远都有借口不去见她的父亲面前,尤利娅却表现得过于顺从,甚至在男朋友对她父亲表示不满的时候,还要为他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