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歧视,被冠以优惠之名,让身在其中的女性,都被一种无法诉诸于口的「不舒服」的体验笼罩。
更夸张的是,曾经的哈佛法学院校长,在为一年级的全体女学举行晚宴时,问出了一句现在看来听来依然刺耳的问题:
" 如何解释你们占据了一个本应属于男性的法学院席位。"
这样的屈辱时刻还有很多很多,当时的人们更认为世道皆是如此。
男性不觉得被优待,女性则秉持一贯的顺从。
但是即将改变这一切的金斯伯格,正在一步步成长。
进入哈佛法学院的第二年,金斯伯格凭借在 540 名学生中排名前 25 的成绩登上了《哈佛法律评论》。
当马蒂进入法学院的第三年时,被确诊了恶性癌症。
金斯伯格开始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她不仅需要完成自己的学业,需要照顾女儿和生病的丈夫、还要兼顾丈夫的学业。
于是,向同学借笔记、熟悉案例,让马蒂的朋友过来帮他赶学习进度成了金斯伯格的日常,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
据她的儿子和女儿回忆,小时候常常半夜醒来,发现母亲凌晨四五点仍在案前工作。
桌上全是文件,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西梅干,周一到周五皆是如此。
正是这段痛苦的经历,让她适应了高强度的工作,为之后为女性权益而奋斗的漫长战役打下了基础。
毕业后,金斯伯格去纽约律所找工作,结果却仅仅因为女性身份而被拒绝聘用。
即使她优秀到上过《哈佛法律评论》,尽管她以全届并列第一的成绩毕业。
当时的她,还不懂为什么身为女性会面对如此之多的阻碍。
当她经历得越来越多时,她决心改变这一切。
大法官的成长之路
毕业后,一位宪法学教授出面帮忙,才为金斯伯格谋得了一份法官助理的工作。
教授甚至保证说:「如果她不能胜任,就再给你找一个男生」。
金斯伯格这才如愿以偿,走上了从事法律相关工作的道路。
此后的 30 年间,金斯伯格担任过法学院教授、做过志愿律师、成为了哥伦比亚大学首位拥有终生教职的女性教授、被总统提名为联邦上诉法院的法官……
直到 1993 年,金斯伯格被克林顿总统提名为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
这一路,是美国的女权运动发展得声势浩大的一路,也是金斯伯格切身体会到女性所遭受到的歧视的一路。
只是,金斯伯格已经不再是那个保持「一贯的驯服」的女性。
她成了那个始终冲在前面的女性。
1973 年,金斯伯格在最高法院第一次以辩护律师的身份,为一位空军女兵进行了一场辩护。
空军女兵弗朗蒂罗发现,其他的已婚男同事都得到了住房补贴,但是她没有。
她找到财务室想要纠正这个错误,得到的所有人的回复是:
" 美国空军能够接纳你来服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
当时盛行的说法是," 好女孩不会提意见,好女孩不会提要求 "。
身边的人也这么说:好女孩不会提起诉讼,更不用说已经有幸被接纳服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是弗朗蒂罗想要的,只是被平等对待而已,于是坚持提起了诉讼,并一路打到了最高法院。
金斯伯格站在了法庭上替弗朗蒂辩护。
她面对的是九位男性法官,九位从未意识到女性面临的性格歧视、女性被作为 " 二等公民 " 对待的男性法官。
而金斯伯格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这些现实。
即使紧张到饭都没来得及吃,即使刚开口时声音都在发抖。
但金斯伯格很快就平静下来,用铿锵有力的陈述吸引住了所有人:
现今的性别观念
将女性在职场受到的不公
美化为对女性的保护
这使得女性生来便应当成为家庭主妇的观点
成为一种共识
这些区别对待造成了同一种后果
它们让女性被禁锢于低人一等的社会地位之中
而之后她引用的平权倡议者萨拉 · 格莉姆克的那句陈述,时至今日依然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