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筛沙子的日子,丁勇岱每天得到的就是四毛五分钱的工资和一手大血泡。平日严肃的父亲不苟言笑,对儿子的心疼也深深埋在了心中。
后来老丁被派往武汉支援建设的时候,他申请以学徒工人的身份带走了丁勇岱。
在父亲的推荐下,丁勇岱跟着老师傅们学做电工、瓦匠……
两年里,丁勇岱学了不少本事,也认识了不同的人。和他同宿舍的一位室友白师傅,五十多岁的年纪不爱说话,即便偶尔说几句也是冷言冷语。
但白师傅人非常好,能力也强,属于工人中的“高级蓝领”,工资跟高级工程师差不多。
年轻人都爱赖床,偶尔丁勇岱睡过头没起来,白师傅走的时候也不叫他,只是把门窗全都打开。丁勇岱经常在冷风中冻醒,一脸迷茫。
这些经历后来都成为了丁勇岱日后理解角色时的参考。
有一天,丁勇岱无意中遇到了一位老师。中学时候丁勇岱曾在学校演过一次歌剧,这位老师就是剧团的。
叙旧的时候,老师得知丁勇岱现在在当学徒,立马告诉他,内蒙古艺术学校正在招生,这是文革后第一次办戏剧班。
在老师的鼓励下,丁勇岱回家把这事儿跟老妈说了。那个时代的年轻人错过了很多机会,老妈非常支持他的这个决定,不愿意让他失去更多的机会。
老妈发动老同事,老同事找到老朋友,老朋友回家和妻子商量后,由这位中戏毕业的妻子突击培训丁勇岱。
经过一周的集训,丁勇岱顺利考上了内蒙古艺校。他回到单位宿舍收拾行李,不爱说话的白师傅第一次主动问他:去演戏了?
丁勇岱点头,白师傅淡淡地说:“行,挺好,不受罪了,年轻人做这个没意思。”
艺校毕业后,丁勇岱被分配到了内蒙古话剧团,成为了话剧演员。
在话剧团,丁勇岱踏实工作,热情待人,人缘非常好,单位里的新人、老人都很喜欢他。
当时团里的话剧《天地人》演出效果非常好,影响很大,外省市的很多业内人士都来观摩学习。
丁勇岱的出色表现更是有目共睹,空政导演看了话剧后,建议他去拍影视剧,还让丁勇岱去北京联系他,主动提出要帮丁勇岱推荐。
暂露头角的丁勇岱并没有离开剧团,风光过后他安心地回归平淡。因为天赐的缘分要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