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好住处后，第二天就要开始奔波。
马不停蹄地赶往一个又一个经纪公司、杂志社面试。
拍摄各式各样的视频、写真。
面对摄像机，她还要谎报年龄。
不能说自己只有 13 岁。
得说 15 岁以上。
一段时间后，小娜开始发现，这与自己想象的模特生涯完全不一样。
这根本就是一场周扒皮的长工。
不仅居住环境恶劣，还被限制了各种行动。
合同上规定了非常细致的条件，要求她们不能旅行，不能游泳，不能晒太阳。
还要求她们的体重、三围等，不可以超过一定范围。
只要稍微不符合规定，就会被终止合同。
甚至，还会欠下巨额债务。
除了不断超负荷面试，别无他法。
小娜在这里拍摄了无数的视频、写真。
很多都是免费的，即使有酬劳，也不多。
她每天省吃俭用，生活费还是紧缺。
妈妈想给她打点钱，却被小娜拒绝了。
后来，面试越来越少，工作机会也越来越少。
小娜的情绪状态越来越差。
她想回家。
质疑这次出来打工的意义——
本想为家里减轻负担，没想到却雪上加霜。
可一旦有拍照工作，还得打起十二分精力。
逼着自己做出最好的表情。
可惜，拍了这么多照片。
最后只能在杂志里找到零星的几张。
有一张还没露脸。
她大受打击，选择返回家乡。
超模梦，就此破灭。
不过，某种程度上，这其实也是她的幸运。
因为，「正常」的模特工作几乎是不存在的。
小娜躲过了「被利用」。
否则就可能如同凯特 · 摩丝一样，在 15 岁的年纪被迫拍下裸照。
「....... 他先是让她脱掉上衣，那时她只有 15 岁，对于自己的身体非常害羞，但迫于压力，还是照做，将自己的上半身展露出来。」
「没想到，这位工作人员变本加厉，又让她把内衣脱掉。」
让未成年少女在镜头面前脱掉内衣裸露上半身？
这并不是内衣宣传照，而是裸照。
拍摄未成年少女的裸体，在模特圈已经见怪不怪。
裸体元素，是市场的流量密码，也是经纪公司的利润密钥。
美国名模莎拉 · 吉芙曾在她的个人纪录片《Picture Me》中提到。
「...... 摄影师先要求她脱了上衣，又要她褪掉裤子。她说，那时候她还没有发育完全，还穿着印了卡通图片的内衣呢。可是摄影师根本无视她的年龄，继续要求她连内衣都脱掉。」
凯特在访谈中提到，如果想要出名，必须脱衣服，且这套潜规则已经运行多年。
「每个人都知道模特的黄金期就那么几年，即便你再年轻，如果没有裸体元素，那摄影师也不愿意去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