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助理进来向露丝汇报工作。马丁原本坐在角落,突然间站起身。
都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他只是径直走向露丝,为她整理歪掉的衣领,随后坐回角落,继续阅读。
全程不曾多说一句。
但空气里的每一帧静默,都成了爱的耳语。
这是他们特殊的约会方式。
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涌满了独属于他们的浪漫。
露丝是工作狂,常常一连工作十几个小时。
为此,马丁煞费苦心。
又是软磨硬泡,又是威逼利诱。
每晚 7 点,他准时催促露丝回家吃饭。
露丝总是嘴上答应,实则一拖再拖。
这时,他就要唱音乐剧里的歌词了:
" 是啊,但你并不走。"
露丝要是熬夜工作,他就勒令她睡觉休息。
还故意挖苦她:
" 毕竟,人一天总是要吃顿饭,偶尔睡个觉吧。"
他的幽默,他的浪漫,始终如此。
没有甜言蜜语。
但始终陪在身侧,暖她脾胃。
于露丝而言,马丁亦是特别的。
50 年代的美国,女孩更接近于男权社会里的一种点缀,一件装饰,一剂调味。
没人会在乎,她们有没有头脑。会不会读书。事业有没有建树。
马丁是例外。
他常对别人夸赞露丝:" 我的妻子很了不起,她会上‘哈佛法律评论’的。"
而在当时,有资格成为法律评论的,学术成绩必须名列前茅。
同学嘲笑露丝:" 你看起来像个笨蛋。"
他就鼓励露丝,别顾虑太多,去做自己想做的。
后来在自传里,露丝说:" 马丁永远让我相信,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第二年,她果真做到了。
在 " 哈佛法律评论 " 上,开出专栏,撰写自己的文章。
再也没人敢小瞧这个女孩。
1956 年,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彼时,露丝正在哈佛大学法学院。一边学习,一边带娃。
又是马丁站了出来。
凌晨两点,起床喂奶。
也常常弹奏古典音乐给孩子听。
非常辛苦。
但从不言苦。
" 我一直支持我的妻子,这不是牺牲,这是家庭的意义。"
还温柔又调皮地自我调侃:" 我是搭上人生顺风车的幸运男人。"
两年后,情况反转。
马丁患上了恶性癌症。
他开始不断地接受辐射治疗。
副作用是身体虚弱,难以进食。
这一次,换成露丝站起来,扛住生活重压。
她独自带娃,
照顾马丁的饮食起居,
同时还兼顾两人的学业。
她为马丁打印课堂笔记。
还要抽空,阅读自己第二天要用到的案例。
一整套流程下来,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
或许是连老天爷都为之折服。
一年后,马丁的癌症治好了。
不仅身体痊愈,两人的功课都没落下。
有些爱,真的能超越一切。
之于马丁,超越的是疾病的困厄。
之于露丝,是职场的举步维艰。
后人评价露丝,用过一个狠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