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正赶上大批的学生放假回家,车上人挤人,玲花被推搡着走在车中间,时不时地还有人踩她的脚。
就这样寸步难行,站的腿都发抖地回到了鄂尔多斯,找了个推销电器的工作,偶尔发发传单,看各种不同的人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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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世界让她见识到了人生的不同样子,玲花心中的独立意识也越来越强,感觉现在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她果断辞了工作,跟父母好言商量,最终争得了同意,一个人买了火车票前往深圳。
因为走得匆忙,车票只剩硬座,而两地间要长达四十小时。
路途的终点不是阳光大道,比玲花学历高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就连能拿得出手的唱歌也在深圳多如牛毛,甚至在面试很多公司的时候,还没有开嗓就把她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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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籍无名又没钱四处碰壁,直到在金色时代歌舞厅碰见了音乐总监曾毅,她的唱歌天赋才被人看见。
虽然是“音乐总监”的名头,但实际上曾毅早些年也是一个苦哈哈的打工仔,有个唬人的名头是对外面的说法,就跟每个卖房的销售都是销售经理一样。
90年代的曾毅最开始是在厂里的流水线上当工人,一个月满打满算就只能挣八十块钱,为了多点薪酬,才来的金色时代歌舞厅,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着年轻稚嫩的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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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个一无所有的小妹,只有曾毅坚持要留下玲花。
然而这个时候的曾毅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坚持,为自己带了了多少意外之喜。
在音乐领域,曾毅为玲花是因材施教,循序渐进,不按照所有音乐公司固定的边边框框教学,反而引导着玲花往适合自己的音域发展。
随后两个一拍即合,带着另一个音乐人张洁,敲定了组合成立了“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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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那时候的玲花还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玲花,没有稳健的实力,也没有表演的经历。
曾毅一个人身兼数职,排练从清晨到半夜不缺席,甚至还一手包揽了策划、编导、总监的工作,为了能够让组合不“胎死腹中”,他四处跑场借钱吃泡面养活玲花,照顾张洁。
而这份患难见真情的感动也让玲花发誓:“钱是你借来的一起花,以后赚钱了也要一起分”。
虽然他们有着丰满的理想,但当时内地歌坛欣欣向荣,神仙打架,主流音乐圈子对半道出家的野和尚丝毫看不上,更不要提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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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刀郎,就是活生生的案例。有才华有销量更有粉丝,但他的歌一如既往地被歌坛抵制,最终孤身入江湖,又落寞回到“茅草屋”,隐退深山。
由此可见,“发神经”组合的音乐之路有多么艰难。
在真正的大红大紫之前,每天组合都是入不敷出,过得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在现实的压力下,张洁离开了,徒留下曾毅跟玲花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中的气焰还没有落下,他们二人的眼中有挣扎有不甘心,可更多的还是对音乐的热爱,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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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气吞声,唯唯诺诺,能吃得苦都不算苦。
这期间她们被各种公司发“好人卡”,受到白眼嫌弃,绞尽脑汁写出来的作品也被当废纸扔掉。
直到所有的苦都吃尽了,幸运的天平终于往他们在的地方倾斜。
别人放弃的他们坚持,别人经受不住地考验他们迎难而上,可以逆天改命时机等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