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确定一位没有什么身家财产的单身女性如何能买下它,但我们记得玛琳·黛德丽在《上海快车》里所说的那句话:“”我经历了好几个男人,才将名字改成了,‘上海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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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维耶娜现在已经全额付清了,但是有一条铁路将要穿过这里,镇上的人担心火车将会经过她酒馆门口,这会抢走他们的生意。
这个镇子由艾玛领导的麦基弗斯和他的傀儡治安官控制着。
他们在盘查着维耶娜所知道的一柱驿站马车大劫案。被抢走的现金本来是要存进她哥哥的银行里去。
既然丹辛·基德拒绝了艾玛的爱意,于是他便可以和他的死党们一起抢劫银行。这是站得住脚的理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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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吉他大约和他们同一个时间到的银行。这是巧合?想象一下这个画面:臭名昭著、你死我活的老西部,以及一个手上除了一把吉他就什么也没有的牛仔。
好吧,他确实弹过一次。但是这里有一个秘密:“吉他”是五年前,就已金盆洗手的著名快枪手约翰尼·洛根的化名。
维耶娜曽是吉他的恋人,两人的恋情结束于他“还没准备好”结婚这句话。
而治安官麦基弗斯等人,试图诬陷某人——可能是基德——抢劫了驿站马车。他们的怀疑并非无理取闹,因为事实上,这部电影里除了跟在麦基弗斯身后挤进屋子里来的千人一面的傻蛋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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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调查的力度,以及试图迫使镇上居民相互指控,构成了对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House Un-American Actvities Commitee)的直接讽刺,该委员会曾在1954年试图迫使被断言为共产主义者的人互相揭发,“指名道姓”。
本电影剧本就是由其中上了黑名单的本·马多代笔创作的。因此约翰尼·吉他说出他的真名的场景,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时刻。
这部电影有着许多非同凡响的时刻,其中相当重要的一个是一直穿黑色衣服的克劳馥突然以一袭美艳照人的全白女礼服出现在楼厅中,而且还以现场独秦音乐吓了人们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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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和约翰尼打情骂俏也是很享受的一件事。下面是本应出现在彼时谈吐简练的百老汇社会戏剧上的一段对话:
约翰尼:你忘了多少男人?
维耶娜:和你记得的女人一样多。
约翰尼:别走。
维耶娜:我没动。
约翰尼:对我说些动听的话。
维耶娜:没问题。你想听什么?
约翰尼:对我撒个谎。告诉我这些年来,你一直在等着······
维耶娜: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着。
约翰尼:告诉我,要是我不回来,你会活不下去。
维耶娜:如果你不回来,我会活不下去。
约翰尼:告诉我你仍如我爱你这般爱着我。,
维耶娜:我仍像你爱我这般爱着你。
约翰尼:谢谢。万分感谢!
这让我在约翰尼身上看见了白兰度的影子,在维耶娜身上看见了雪莉·奈特的影子。这不是西部片的对话,这是玩世不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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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场景,留给观众去品味,而且我相信你可能对从瀑布到藏身之处的那条路线,同我有一样的困惑。
但是请注意:每个参与这部电影中的人,都拍过不计其数的电影,他们都知道电影中的刻板套路和陈词滥调,而且一定也知道他们打破了多少。
在拍摄那些显然是对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的控诉场景时,他们是否在想由于电影被用如此滑稽可笑的故事包裹着,因此他们便可以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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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那时看起来滑稽可笑,在现在看则显得离奇古怪。你对这家酒馆、这座小镇以及在这块无人居住的土地上上演的悲剧思考得越多,你就越会发现他们其实是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掷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