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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觉老婆麦子问出了本质:" 你是生气打麻将还是她不听你的话?"艾威回答是后者。所以症结根本不是麻将,而是艾威控制成瘾。
个体世界,你我皆流浪
上一季《再见爱人》的魏巍,是典型的精神流浪者。" 我为你来了上海,你不爱我了,我是谁?我退回长沙我又是谁?我退回北京我又是谁?我最后退回哈尔滨,可是我半生都在外面,我是谁啊?"
他的精神危机也是一种典型的时代病,而且极大程度地在第二季嘉宾身上蔓延开了。最明显的是苏诗丁和卢歌,整整两期都给观众非常疏离的感觉。连张婉婷都说,你们像我们吵一下都好(硬糖君:怕也不好!)。总之太过 peace 让人觉得爱已成往事,看不到烈火重燃的趋势。
卢歌是音乐剧的舞蹈导演,苏诗丁则是一名歌手,不算小透明,还拿过《天籁之战》的冠军。但也可能是两人事业上的差距,导致沟通减少。卢歌的工作圈子在上海,苏诗丁要在北京发展。谈恋爱的时候周周飞机不嫌累,结了婚则再懒得去维系。
等到苏诗丁打电话给卢歌说离婚的时候,卢歌的回复还挺虐心的:" 你早就不需要我了。"如果说张婉婷和宋宁峰是柴米油盐的生活问题,那么卢歌和苏诗丁就是 " 人如何在大环境中自处 " 的理想问题。双方都没有做出让步妥协,结果就是男的 emo 了,女的没察觉,或者察觉了不知咋办。女的 emo 了,男的也没宽慰。
看两人互写的信就能明白,他们对爱情的印象还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苏诗丁的手账里纪录着他们一起到过的许多地方,在尼泊尔过年,在德国的小路上驰骋。也许沈奕斐说得对:" 他们对爱的理解太重、太大、太抽象。" 但本质上,是两人太过沉浸在各自的生活,而忽略了亲密关系。
在工业化冲击下,劳动力快速流动已成为常态。以氏族为单位的熟人社会在现代化进程中,逐渐变成以契约精神为基础的陌生人社会。原来稳定的人际关系被打破,人们很容易陷入 " 我是谁,我在哪儿 " 的流浪状态。
杜琪峰在《钟无艳》里,借演员之口阐释了三种离婚状态。第一种是 " 怒冲冲 ",只是一时之气并不是真想离婚;第二种是 " 恨绵绵 ",指爱意全消只剩悔恨,复婚渺茫;第三种是 " 淡淡然 ",属毫无感觉、心灰意冷、覆水难收。
看卢歌和苏诗丁的状态,属于 " 淡淡然 ",还没有窥见真正一击致命的问题,或者压根没有。艾威和陈美玲是 " 恨绵绵 ",艾威写信的时候说自己还有点恨,吓得陈美玲直往后退。张婉婷和宋宁峰则是 " 怒冲冲 ",张婉婷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上节目,不但没解决问题,还因为情绪反噬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不过,纵然不懂张婉婷的疯,但或许可以理解她的难。因为被迫接受了一种没法用以往经验掌握的生活,所以时常有分裂的人格和逻辑跳出来搞事。有在努力解决问题,只是不得其法。
离婚综艺,私人生活公共化
唐宋诗词、明清戏剧,文娱史也是社会观念史。时至今日,从一个垂类综艺的发展历程观察,往往可以理出一条社会思潮流变曲线。传播学者尹鸿就指出,真人秀创造了一种 " 比纪录片更戏谑、比剧情片更真实、比现实生活更有强度、比戏剧故事更有生活质感的特殊媒介体验 "。
沈奕斐为《再见爱人 2》的 drama 打掩护:" 如果连这么极端的案例都有解决的可能,那么观众面对生活中别的问题也就更从容了。"其实,当下的观众看恋爱综艺或离婚综艺,已经不是为了得到 " 方法论 " 了,而是寻求公共舆论入侵私人领域的快感。
这种感觉有点像村口的大妈评论东家长西家短,但又不完全雷同。离婚综艺本质上是一次拟态化的乌托邦展演。它将私人生活公共化、道德化,这种虚拟凝视最终成为一个媒介商品。
每一期节目播出,都展现了互联网的众生相。大家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硬糖君在不爽张婉婷的时候也常反思:张婉婷惹到我什么了?别人夫妻的事,我真能审判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