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晚报:你来之前知道自己是年龄最大的一位吗?会不会有一点包袱?
杜德伟:这样不行。不能把自己的年龄放在前面,这样交不到朋友。我很害怕别人把我看得很大,所以进组后,我就把内心里的青少年拿出来。当然练习的时候真的蛮辛苦,因为我不是三十几岁了,但我始终保持大家平起平坐的心态。
羊城晚报:仁科每次见到你都要感叹“他跟我爸爸同样的年纪,但是他头脑清晰、手脚灵活”。你听了作何感想?
杜德伟:哈哈哈,现在不会了!他认识我以后把我当兄弟,有时候还把我当弟弟一样照顾。
杜德伟:真的没有!可能我的成长背景让我的心态很年轻。我从小就是家里最小的,入行后也得到很多人的疼爱和照顾。结婚以后,尽管我太太比我小24岁,她也非常细心和贴心地照顾我,包括我的岳父岳母,其实我的年龄跟他们差不多,但他们还是把我当小孩。
我哥哥是健身教练,在我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教我吃营养的东西,注意作息,让我有一个健康的理念。多年来,我不抽烟不喝酒,多喝水,日积月累,整个人看起来就会比较有朝气、比较年轻。
羊城晚报:大家都照顾你,你也心安理得地去依赖大家,你似乎是一个安全感很强的人?
杜德伟:当然,我也遇过一些不诚恳、虚伪或者想伺机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什么的人,但我还是没有放弃对人的纯真,很容易相信别人,但我太太会帮我把把关。
羊城晚报:你在节目里每逢纠结的时候,就要打电话向太太汇报一下,这蛮可爱的。
杜德伟:也不是“汇报”,而是寻求建议。我太太跟我的想法很接近。每当我有疑惑时,她通常都能够给我一个很客观的意见,而且一定会是我非常认同、也能够施行的一个意见。
羊城晚报:这也太幸福了吧!
杜德伟的音乐审美离不开家庭的影响——父亲曾是乐队领班兼鼓手,母亲张露年仅13岁便凭借一首《你真美丽》红遍大上海,移居香港后,一曲《给我一个吻》更成为留名华语音乐史的经典之作。父母不仅给了杜德伟良好的音乐天分,更给了杜德伟一个温馨的家。父母亲去世后,“亲情”成为最能激发杜德伟内心情感的触动点。
羊城晚报: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才结婚生子,你的人生节奏比大多数人都要慢,为何可以这么从容?
杜德伟:我觉得很多事情都计划不来。我很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自己35岁左右结婚,40岁之前生小孩。中间谈恋爱失败了,后来觉得一个人过也不错,就空窗了好久。
爸爸妈妈去世之后,我觉得自己真的需要有一个家庭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过了40岁。48岁时我认识了我的太太,50岁就结婚了。结婚以后,我们两人世界过得非常开心,到处旅行,婚后差不多5年才生了小孩。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之下,一些目标就达成了。我觉得,到现阶段,我的人生是非常圆满的,可以说是完美。
杜德伟:爸爸妈妈在我结婚前就去世了,这是一个遗憾。现在,我把孝顺爸妈的心完全转移给我的岳父岳母。我原本的家庭是一家四口,现在除了我哥哥,我还多了四个妹妹,一个弟弟,还有岳父岳母、妻子儿子,我觉得我很幸运、很幸福。
羊城晚报:男人至死是少年,“养妻活儿”这件事情有让你真正成熟吗?
杜德伟:我觉得是爸爸妈妈的去世让我真正从男孩变成男人。没有他们让我依靠和诉苦,我必须要再有一个家,才有人跟我去聊一些掏心掏肺的内容。这意味着我必须要成为一个丈夫和一个爸爸。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必须要靠自己了,要去当一个真正的男人。
羊城晚报:听温兆伦演唱《一生何求》,你在台下眼泛泪光。你预计会在节目里哭几次?
杜德伟:不会哭得比别人多,也不会哭得比别人少,哈哈。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有了很多人生历练,我变坚强了,但我没有变得麻木,我的情感依旧很容易被触动到。
羊城晚报:你是个感性的人吗?
杜德伟:其实我不容易哭,但这次和大家相处,总会被一些兄弟情、师徒情打动,很容易就哭,因为这些都会让我突然间有一种亲情的感觉。一碰到亲情,我就会很感性,这是我的软肋。
1985年参加第四届“华人新秀歌唱大赛”获得金奖并出道,杜德伟随后开启了自己“兼收西方音乐风格,又保留华语音乐特色”的音乐历程,《影子舞》《信自己》《钟爱一生》《拯救地球》《情人》《无心伤害》等金曲传唱一时。2004年,已迈过不惑之年的他又因电视剧《第8号当铺》中的韩诺一角和主题曲《黑色契约》,再次红遍华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