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婵一愣,在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就笑了,起身去给它开门,“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白天那只吃了包子的大白狗。
大白狗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把嘴里叼着的一个布袋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随即用头拱了拱陈玉蝉的大腿。
“这是给我的?”陈玉婵拿起布袋,对着大白狗问道。
大白狗似乎是听懂了陈玉婵在说什么,微微点点头。
“姐姐,它似乎有灵性,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呢。”陈玉鸿问到,院子里的一众人都被这大白狗给吓傻了,见他没有攻击人的打算,方才放松下来。
陈玉婵把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整只的烤鸭,用油纸包着。
“⊙o⊙哇。”陈玉茹忍不住感叹道,看着那只肥肥的鸭子,“是烤鸭!”
陈玉婵放下烤鸭,摸着大白狗雪白的毛,毛上没有一点点灰尘和杂色,由此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十分精心的喂养。
陈玉茹看着大白狗这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手也有点痒痒,小心翼翼的上来摸着大白狗的毛。大白狗没有咬他,反而用头讨好的蹭了蹭她,小丫头一下子惊喜了。
入坑指南:沈砚玺注视着趴在车窗上好奇的女子,微风拂过,吹起女子耳边的碎发。
他道:“时尽午时,江姑娘尽尽职,这城中哪里酒楼饭菜好吃?指个路吧。”
姜妤一听要到酒楼饭菜就泛起了馋,眼睫闪过一丝亮色,顿时精神起来。
本来今日楼残雪来了就有钱下馆子吃香喝辣了,可偏偏半路杀出个摄政王让她陪逛。
一想到这顿还能宰他一顿就兴奋。
可她对淮州那点记忆还停留在七八岁来养身时,时过境迁,哪还知道什么地儿饭菜好吃。
也罢,哪家的酒楼不必这些日子的饭菜好?哪条街道还没个酒楼了?
于是,姜妤顶着一副相信我,我很懂的神色一通乱指。
“这边,这边。哎不,朝这边吧。往前一直走,再朝左边拐,对。”
“那条路的牛肉翻炒美味无比!”
羌疾根据她的指示赶着马车。
一刻钟后,成功将马车赶紧流民街……
城西有一条街,荒废多年。渐渐一些从边城逃荒来的流民便占据了整条街。
污水从一处聚集,四处流开。在街口就能闻到一股怪味。
一群一群衣不蔽体的流民抱团坐在墙根下,个个面目呆滞,双眼空洞。
此时见有人闯入,一个个死盯着羌疾赶的马车。
“额……不好意思啊,我指错路了,应该……是那边?”姜妤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
街道里到处都是饿极的流民,羌疾赶着马车掉头。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胆子大的男乞竟拖住马车后轱辘。
“刁民闪开,天皇贵胄的马车你们也敢拦?”
几个面露凶光的流民将马车前面也围了起来,羌疾急忙厉声驱赶。
姜妤把窗户的帘子拉开一条缝,打量着这些流民。
虽说胆大包天拦下马车,但多数人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
拿棍子的手在细细发抖。蓬头散发下藏着的眼睛露着坚毅。
不是杀手。
是真的流离失所的百姓。
也许他们不久之前还有安稳的家。但因边境战事也好,家道中落也好,自然灾害也好。
现在流亡此地,生活没有着落。
街道里侧甚至还有许多妇孺儿童,一个个面黄肌瘦,想必多日没有进食了。
沈砚玺注意到偷看窗外的姜妤正细撇着眉。
“羌疾,散点银子,迅速离去。“
“是“
羌疾一手勒着马绳,一手从灰袍的里兜掏出些细碎散银。
大手一挥,碎银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落在远处地面上。
“大爷今天心情好,给你们的赏银。“
入坑指南:“此圣旨是皇兄在本王出京之时赠予,就是为了不时之需。”封于明冷笑一声,胜券在握地道,“即便其上无字,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圣旨!”
他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说过,皇帝让他入京下的是圣旨。
到时候真要追究起来,最多也只是保护圣旨不当而已。
封清歌神情凝重地看着城墙下明灭闪烁的火把,她可以确定襄阳王手上的圣旨是真的。
上辈子就是这道圣旨,让襄阳王多了一个顺利上位的借口。
即便重来一世,她也不知父皇将这道空白圣旨交到襄阳王手上是何用意。
“阁下这般口舌,本殿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