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改革开放开始的那一年入伍参军离开家乡的。在我走后不久,村里开始分田到户。和全国农村一样,生产队这一人民公社时期的最基层单位,就此被取消。于是,那棵老槐树和它歪脖子上挂着的铁钟,便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作为生产队的象征的老树和钟声,从此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从树的主干看,可以说每一棵树都已不太年轻了,有的甚至是垂暮之年,可即使有的树身有残缺,它的气场依旧强大,令第一眼看到它的我,顿时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我猜测它们的树龄,应该都在百年以上,它们就那样安静地站在胡同里,和四合院门口的石狮子、石门墩儿一样,守护、见证着历史的变迁和一代代北京人的喜怒哀乐。
领导的老师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精神矍铄,红光满面。从我手中接过书之后,翻看了两页,连声称赞,并认真地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写了一封信让我给领导捎回去。信纸上的蝇头小楷,写得流畅而周正,一笔一划都一丝不苟,边写边和我聊天,看似不经意的问话中,句句都透着渊博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