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相比许愿所拥有的天然记忆优势,其对手药不然又是如何精准地到达特定时间与特定地点参与对“谜题”的争夺,两者之间既然形成竞争关系,那么许愿又为何对证据现场不予以破坏?两者却又如此轻易地形成合作关系?两者由竞争关系所展开的搜证过程中的能力展示与利益冲突等,都没有获得叙事上的展开,使得这种“对手戏”必要的戏剧冲突与人性博弈未能建立起来,对立视点的缺失让电影的叙事情节变得单薄与刻意,这从根本上影响了电影人性深度的开掘与主题表意的深入。
可以说,由于叙事视点局限性未能被有效地建立起来,以及作为“对手戏”的双重视点的缺失,导致电影整体叙事中,悬疑感变得虚假与刻意。观众既无从建立起参与感,一切围绕解谜的证据都是由主角的记忆来填充,也无法深入到人物关系冲突的深层次的叙事情境。电影结构的功能性拼凑痕迹显得极为明显,一切场景仅仅只是达到单一的叙事功能,而无法形成整体悬疑情境与氛围的有机构成。
电影《古董局中局》所存在的上述问题,使其作为一部悬疑电影的快感,只能依赖于与悬疑感无关的炫目的比斗场景与葛优式喜剧幽默,这是其口碑滑落的根本原因。随着国产电影类型的不断发展,悬疑电影也已日益成为一种重要的商业电影类型。如何通过以人物合理性为前提的合乎现实逻辑的叙事来建构具有真实体验的悬疑感,正是该类型电影创作中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